朱瞻基不置可否,突然将她拦腰打横抱起。
若微又惊又窘,轻轻捶着他肩:“快放下来,要做什?”
朱瞻基抱着她走出洞口,■入水中:“自然是出去,难不成还要在这石室中待上辈子吗?”
“原来如此,吓跳!”若微把头依偎在他胸前,双手轻轻缠在他脖子上,只觉得满天
中:“微儿,别怕,这只是咱们推测。切还要细细核查,等拿实证,就禀告父王、母妃。这次,就是皇爷爷也保不她!”
“不可!”若微腾地下从瞻基怀中挣脱出来,“万万不可!”
“怎?”她此语倒让朱瞻基完全糊涂。
“殿下想想,自然明白。常言道‘家和万事兴’,民间普通百姓尚且如此,更何况咱们呢?正是因为她是皇上为殿下选中正妃,她就代表着皇上。们办她,皇上心中怎想?臣子们又如何想?”若微双手背后,缓缓踱步,如同个审时度势、临战备敌将军。
朱瞻基却恨恨说道:“若证据确凿,皇爷爷也不会轻饶她!”
若微摇摇头:“此事不好找到实证,就是找到实证,以她这三年在宫中积下善行,怕是也未必能让人信服。此事,唯人证就是脱脱不花。可是以他身份,能为们作证吗?即使作证,皇上会信吗?况且,又会牵连出咱们对元朝后裔知情不报罪责。到头来,只怕也许会认为,是欲谋得正妃之位,而设计诬陷于她,那又当如何?而最最重要是,如今王贵妃刚刚崩世,皇上神伤,龙体欠佳。宫中风起云涌,恐怕汉王、郑王又要出头,咱们东宫正是要以静待动、谨慎行事关键时刻,万万不能自乱阵脚。”
这几层意思和其中关键,朱瞻基早早就想到,可是他实在不想就此罢手,如今听若微娓娓道来,心中更觉得对她不起。故眼帘低垂,稍沉吟才悄悄拉她手:“微儿,常常在想,永乐十五年,若是能断然抗婚,也许就不会让你受这多委屈!”
“哼!”若微娇俏笑,在他头上轻轻戳,“你才不是这想呢。觉得好时,拉在怀里温存片刻。不知什时候恼,就往王妃屋里躺,心中念道,还是皇上早有英明,为本王定下善祥这样贤惠得体妻子,也只有她这样性子才做得正妃。”
朱瞻基听,面上不禁大窘,真被若微说中,自己确实有好几次都是这样想。于是他立即岔开话题:“此事,断不能这样算,必得给她些教训。”
“殿下教训就是三天不踏入她房中吧!”若微言语中透着戏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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