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点儿点儿流逝,朱瞻基直耐着性子等她开口,看到她面上踌躇表情,心中更是焦虑不安。
精致华美寝室内,墙边角香案上放着尊三重镀金博山炉,内中弥漫着缥缈香片味道。熏炉旁边是若微妆台,上面绿莹莹地正是那只碧玉虎镇纸。若微眼睛瞄来瞄去,仿佛又想起初入宫闱时,他送给自己这个镇纸,而自己回赠给他居然是盘磨豆子用小石墨。唇边不由微微含笑,又看到不远处暖炕上,顶着乌黑壳,缓缓爬行小龟,更是笑出声。
她神情越是淡然甜美,朱瞻基就越是焦躁。看她转着眼睛瞄来瞅去副心神不宁样子,不由恼起来。他伸手托起她脸,眼中带着几分怒意说道:“问你话呢?这里又没有旁人,快把当时情形如实讲与听!”
若微对上他眼眸,想又想才说道:“今儿在厅里说是实情,也不是实情。”
“哦?”朱瞻基眸子中闪过丝疑惑,话语渐渐轻柔和缓起来,“不论怎样,你实话讲给听,不会怪你!”
,不知她们又将做何联想。更重要是,脱脱不花坦言相告,这石穴内埋藏是他先人尸骨,若是全盘托出,他还未将那些尸骨送走,自己岂不是害他?
若微紧紧咬着嘴唇,半晌无语。
朱瞻基见她如此神态,知道必是有什难言之隐。于是轻咳声:“好,孙令仪遭此劫自然是又惊又累,还是让先她歇歇。有什事情留待明日再说!”
袁媚儿与曹雪柔听朱瞻基此语,立即起身告退。
胡善祥最后个站起身,面露忧色地看眼朱瞻基,也要告退。慧珠却走到朱瞻基身前,福礼相拜:“殿下,今儿是三十!”
“怪?”若微撇撇嘴,“怪什?又没做什不好事情!”
朱瞻基叹口气:“好好好,小冤家,快说吧!”
若微笑,把脸轻轻凑上去,附在他耳边:“殿下想听实情,三日之后,便原原本本讲给你听。若是你等不急,或者不信,就是此时要打要罚、严刑逼供,也是不会
朱瞻基点点头:“本王有些话要对微主子说,晚些时候再过去!”
“是!”慧珠再次拜别,临出门时还别有深意地盯眼若微,那眼神儿不禁让若微感觉有些不寒而栗。
“你们都下去吧!”朱瞻基遣退众人,站起身拉着若微走入内室,双双坐在榻里。
“此时,可以说实话?”朱瞻基盯着若微,心中疑云密布只盼着她能吐露实情、坦言相告。
若微坐在榻里,低垂着头,实在不知如何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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