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医正低下头,仿佛有些踌躇。朱瞻基再催问,他才又说道:“回殿下,令仪娘娘身子向康健,虽然此番受寒,若好好调养应当无恙,微臣这就下去拟方,开些温补汤药!”
朱瞻基点点头,面上十分恳切:“如此,就有劳!”
“为殿下分忧,理当如此!”徐医正带着李良医躬身行礼后退下。
折腾天夜,好容易重新回到府中,若微自然睡得十分香甜,这觉从晌午直睡到日落西山。
外面厅里已摆好晚膳,朱瞻基这才轻轻把她叫醒。
睡会儿!”说完,扭头向里侧,又昏昏睡去。
朱瞻基愣又愣,心道,这个丫头可真是没心没肺,又想到她自小懂医,自然是早早就得喜讯,可是这丫头也真是可恨,为何不早些告诉自己呢。
时之间喜怒交加,回首又看看跪在殿中众人,定定神儿大声说道:“微主子有喜,合府同庆,都重重有赏!”
“谢殿下!”众人齐贺。
“殿下,只是――”徐医正抬起头,欲言又止。
若微揉着眼睛,看到朱瞻基眼中神色格外温煦,闪着浓浓情意,不由伸出手轻抚他脸庞,口中说道:“殿下,昨儿若微在山上遇险还以为就此命丧西山,往后再也见不到殿下呢!”
朱瞻基看着她螓首娥眉、巧笑倩兮,说不尽妩媚动人,心中纵是有千般恼恨,此时也丢到九霄云外,只抓着她手,放在唇边轻轻咬着。
“哎哟,疼!”若微忙抽回手。
朱瞻基抓着她手不放,嘴里说道:“你也忒调皮,昨儿从宫里回来,眼巴巴地想着去看你。你可倒好,自己跑到西山去。去就去吧,还弄得如此惊天动地,看着紫烟抱着那件破碎袍子,生生把魂都吓没。当时又急又气,真恨不得……”
“恨不得什?”若微带着三分笑意,歪着脸看着他。
“只是什?”朱瞻基立即收笑容,盯着他问道。
“只是娘娘似乎受寒气,这胎自脉象上看似乎不太稳……”徐医正把心横低声回道。
须知这可是皇太孙头胎,关系着当今皇上四世同堂美梦,上边还有皇太子、太子妃在眼巴巴地等着。就是前几日,皇太孙妃与府内管事慧珠还都再三叮嘱。徐医正在宫中久沐风雨,自然心如明镜恐怕这众望所归喜脉未必就是真正喜事。
所以万有个闪失,自己是绝对担当不起。索性在此时留个伏笔,日后即使有个万也尽可以归咎于此次她在山上走失,切源头都可推到这受寒上来。
朱瞻基果然阴沉脸:“可有凶险?可有法子调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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