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方视线中,他和她都渐渐成个看不清小黑点儿。可是她们彼此却深信不疑,他俊秀风姿,她娇俏容颜,在两个人心里都不会随着距离与时间而真正忘却。
为什在此时,脑子里挥之不去竟然会是他,那个许彬?
若微眼泪如断线珠子,脱脱不花伸出自己那只带着厚厚茧子大手在她脸上轻轻抹,拭去她眼角边泪滴:“哭什?”
那神情中有种说不清亲近与温和,如父如兄,这让若微恍惚极,更是珠泪涟涟。
“别怕,死不。今日天色太晚,方面加害于你人也许就在附近,还有那些恶犬像是服什猛药,如狼似虎,大意不得。再说万碰上你家人,们冲突起来,伤任意方怕是都会令你为难。明日清晨就送你下山,再顺便找个医馆疗伤。全都依你,就别再哭?”他声音越是柔和,若微就越是心惊,总怕他口气上不来,有个什闪失。
初拭之后便又惊又急,他烧得滚烫。又为其搭腕诊脉,不由更是大惊失色:“不行,等不到明日。咱们这就下山先去找家医馆要紧。你所服药都是止血治伤良药,可是刚刚定是受风,再加上那伤口也未必处理干净,怕是要恶化起来……”
若微搀起脱脱不花手臂,就要扶他起来。
而他稍用力,便岿然不动:“没事,这点儿小伤算得什!”
“可是,你分明已经发烧!”若微又急又怕。
“你去外面抓两把雪来帮敷在额上,时三刻就能退烧!”
若让自己个人守着这些元朝先人尸骨,真是要吓死。于是,若微从外面崖壁上捧两捧雪,用帕子包敷在他额上为他去热。
又从石桌上拿起那只铜壶,蹲在池边
“可是,可是!”若微急眼中又有泪花闪过,从有记忆时起,似乎从来没有这样六神无主过。不知怎,心里突然想起个人,那风淡云清又带着些许不屑眼神儿仿佛正躲在什地方偷偷看着她。是,因为有他在,每次她都能逢凶化吉,并没有真正去面对什危险。可是现在,他在哪儿呢?眼泪不知不觉就滑落下来。还记得离开南京那天,当她站在船头回眸远望时,他远远地立于岸边,唇边带笑,像是开玩笑似随口说句,“自此之后,就把忘吧。”
她脸上无喜无悲,踌躇半晌摇摇头。
“那就留下。”像是个赌气孩子,微风轻拂带起他缕发丝,英俊面容似水含情。
她依旧摇摇头。
他不再说话,只是目送着官船点儿点儿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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