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云主要负责皇室成员和皇宫大内动向与安全,纪纲则负责监视百官,而还有位,即是胡滢,名为兵部侍郎,暗为三都督之,他任务是负责追查建文帝消息。
“将纪纲投入都察院严审!”朱棣目光如苍鹰般紧盯着马云,“他还有什恶迹,都要给朕查得清清楚楚!”
“是!”马云明白,此语无疑是宣布纪纲死刑。
身为锦衣卫,最重要就是对信息掌控,你可以藏而不报。因为何时上报,要看天子心情,审时度势后再做决定。但是不报,并不意味着不知道。
关于纪纲罪行,马云心中早有本账。
朱棣称帝之后,初封其为锦衣卫指挥使,后因他在“景清案”中护驾有功,又以“瓜蔓抄”形式,为朱棣监视满朝文武大臣言行,网罗朱棣不喜欢大臣罪名,办事效率超过三法司,故深得朱棣宠信,又加封他为都督佥事,官至正二品。
纪纲以草芥之身得志以后,便仗着皇帝宠信与锦衣卫特殊作用,不仅嚣张气焰,作威作福,更大收贿赂,欺男霸女。
对此,朱棣不是不知道,只是有些不以为然。本着睁只眼、闭只眼,用他可用之处、略其瑕疵原则,不予拘束。
然而纪纲却不知收敛,变本加厉,弄得民怨日深,只是碍于他是朱棣宠臣,地方官府对他也无可奈何。
这次,想不到却是他自己撞到虎口。
永乐五年,他协助司礼监在各地为朱棣选美时,就曾挑出数名绝色美人藏于自己家中。
永乐六年,查抄到已故吴王
马云将若微在栖霞山上遇险差点受辱事,避重就轻、蜻蜓点水般讲给圣驾听,即使如此,朱棣还是大为恼火。
看他龙颜骇人,马云只得低着头,小声说道:“幸亏有惊无险!”
“有惊无险?”朱棣脸上浮起阴狠之色,“还要怎样?”
马云心中暗想,这纪钢也真是昏头,什样女子,竟然值得他追踪到栖霞山上去行凶?要知道先皇张美人与若微都在山中道观里清修,依皇上性情,自然要派人监视。却还敢要跨越雷池,这个愣小子,这次也帮不你,只怪你色令智昏,自己找死。
这就是朱棣高明之处,锦衣卫有三大都督,官二品,都直接听命于朱棣,而其手下又各有数名指挥使,为三品,每人统率上千名锦衣卫精英。其属下各有分工、互不干涉,也不许互通消息和泄露任务。也就是说,分属不同组别锦衣卫,有可能在执行任务同时,还被其他人监视着,再或者对决厮杀时,竟不知敌双方原是同属圣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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