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慧珠想想,“不过是分往宫内各处,待个二年,学完规矩,或是指给其他皇子、皇孙,或是被皇上看中,当主子,也不定。”
胡善祥点点头:“还道是落选之后,便可以回家呢!本来还暗暗羡慕她们,想不到,也是要在这宫苑之中度过余生!”
“落选之后,发回母家?那样还不如死干净,皇家选过女子,还会嫁得出
看她神色,忽明忽暗,悲喜交融,反而把慧珠弄糊涂。
刚要追问,胡善祥便把话岔开:“姐姐,这宫里可都知道咱们姐妹关系?”
慧珠先是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圣上和司礼监肯定是知道,妹妹能被册立为皇太孙妃,想是们祖宗八代都会被查个清清楚楚,所以之前就在太子妃面前如实回禀!”
“啊?那太子妃怎说?”胡善祥脸紧张。
慧终笑:“妹妹放心,太子妃最是明理大度,姐姐入宫十二年,从小宫女时就跟在太子妃身边,步步做东宫管事,太子妃十分信任于。将实情讲出,太子妃非但没有责怪,反而大喜。你想呀!当初她早早地将若微姑娘接进宫中,不外乎就是想将皇太孙妃位子上放个跟自己实心实意人,如今突然被圣上另指她人,心里正呕得不行,这时候将们姐妹关系全盘托出,她自然安心,也算是失之桑榆收之东隅。今儿早就让把妆礼送过来,这些东西心中有数,都是她早前为若微姑娘备下,所以妹妹尽可放心,太子妃那边有姐姐应酬,妹妹自然是媳孝婆慈,放心好!”
胡善祥似懂非懂,面上飞霞,副新嫁娘羞涩模样,自然是乐在其中。
见她如此,慧珠又出言提醒:“如今妹妹只要讨得皇太孙欢心,其他事不必放在心上,上有万岁恩旨、太子妃信任,下有姐姐帮你打点宫中关系,大局已定,不必过虑!”
胡善祥点点头,忽然想起事:“那袁媚儿与曹雪柔是何根基,姐姐可知晓?”
慧终听,不禁掩唇而笑,戏谑道:“看妹妹终究还是适合在宫中生存,这脑子灵光得很,点就透。正是如此,在这十名淑女当中,除妹妹,就是她们二人最为出众,那袁媚儿不仅人长得好,你莫要小看,她是出自袁驸马家小姐,根基、家世比们要强上许多。那曹雪柔是出自江南书香世家,听说其父督建北京宫城有功,这才将她选来。”
胡善祥恍然大悟:“说陛下连看都没看们几人,怎会在十人当中偏偏选她俩,原来都是有来历,那余下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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