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不觉得什,如今静下心来,细细地品味这句话,若微不禁浮想联联:“要把送出宫去?是什意思呢?是送回家吗?”
要是能送回家,倒也不错,若微嘴角微微上扬,笑容就那样荡漾在她脸上,以至于刚刚走进殿内瞻基不由大感意外。
轻呼几声“若微”,她都恍然不闻。
瞻基蹲下身子,凑到她眼前,伸手晃晃:“妹妹,可是跪得久,头晕得厉害?”
若微收回思绪,也收回脸上笑容,低唤声:“你来?”
静静地跪在东宫太子妃寝殿中,四下无人,寂静极。
只有香炉里熏香,袅袅升腾起来轻烟,带着些许温柔和关心,渐渐地飘散开来,若微腰身挺直,动不动,回想着刚刚太子妃教诲,心中不仅仅是难过,更有些自责与愧疚。
“昨日出宫,子时才归,咸宁是公主,你名为她伴读,实为侍婢,怎能如此不分轻重?”这不是第次被太子妃训诫,但却是最为严厉次。
“你自小在东宫长大,虽然名分未定,但众人皆知你是未来皇太孙妃,这名号意味着什?”向沉静贤淑太子妃大为动怒:“如今形势你又不是不知道,太子之位尚岌岌可危,更何况基儿?多少年小心翼翼,多少次随驾北巡,小小年纪就代父出征,这才换来朝堂内外片称颂之词,也才让陛下认为虽然太子不济,好在有个贤孙可倚。可是你呢?居然引着他夜游秦淮。”
太子妃深深吸口气,她实在是气极,声音都有些微微发颤。
瞻基伸手要将她扶起来:“快起来吧,跪得久,膝盖上又要青紫起来!”
若微摇摇头:“娘娘还没让起来!”
瞻基皱着眉头:“母妃不是那样狠心人,不过是时生气,
停顿好会儿,才又说道:“光是瞻基、瞻墉他们兄弟也就罢,居然还去见外臣,就算是基儿至交好友,那也是成年男子,你都不知道避讳吗?”
若微面上微烫,是,太子妃话她没有半分可以相辩,太子妃说都对。
昨日送咸宁回宫之时,与瞻基悄然惜别,悄悄回到静雅轩时,便看到跪在屋里湘汀和紫烟,她就知道自己错,又次坏规矩,连累下人。
忐忑不安地挨到天明,早早来到东宫给太子妃请安,便被训斥到现在。
不敢去看太子妃神色,低着头,只能看到她明黄色裙子下摆。过半晌,太子妃仿佛是说累,又好像她已不屑再说,太子妃丢下句话:“你好好想想吧!若是以后再犯,就把你送出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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