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话说完,姚广孝便不再开口。孙敬之起身之后,对着姚广孝静拜番,这才告辞离去。
座小小青砖小院里,微雨落花,藤萝架下,个青衣少年对着那空空秋千满脸伤心,低头自责,“孙少爷,二少奶奶请您进去。”
个梳着双螺髻、身穿紫花粗布衣裙小丫环站在不远处轻声低唤,那青衣少年抬眼望去:“紫烟,妹妹醒过来没有?”
名唤紫烟
年幼心中,不是说僧人应该不恋红尘,不念功名吗?那这个姚广孝又为何在听到袁珙此言之后,如此地欣喜若狂?只记得自此之后,向淡泊父亲明显疏远与这位好友关系,再后来,听说他投奔燕王,以至于成为燕王逼宫,荣登九五谋臣。切都如袁珙预料那般,他以介布衣僧侣,居然真在太平盛世中,颠倒乾坤,建立丰功伟业。
可是既然功高卓著,此时为何不在京城,却会在此地出现呢?
孙敬之还在思前想后,而姚广孝不露声色地对他招招手,他便不由自主地跟在他身后,向林间深处走去。
清幽禅房,两人盘腿对坐,中间放着盘残局。
孙敬之内心无比地惶恐不安,那年,自己年少气盛居然与姚广孝对弈,只是被突然造访袁珙打断,那盘棋也就没有下完,而如今,时隔二十几年,他居然拉着自己仍要下完当日棋局,那赌注竟然是自己女儿。
惶恐之余,输得塌糊涂。
“忠儿,”姚广孝盯着孙敬之,突然唤出他乳名,“你可认输?”
孙敬之心神不宁,只得说道:“伯父,您与家父向交好,应该知道家父秉性,孙家世代居于孔孟之乡,历来淡泊处世,实不喜官场沉浮,就连小侄这永城主簿之职,也不过是因为同窗盛情相邀,才勉强为之,如今正是丁忧之期,顾才得以告假返乡在家,而小女……”说到此处,孙敬之面上黯,连连淌下几滴急泪,“只此女,难免娇宠,礼仪德行并不出众,怎可配及龙孙?更何况,小女顽劣之极,前几日游湖失足落水,被救上来后,直昏迷不醒,如今,命将不保,何顾其它?”
姚广孝危然端坐,闭目不语,仿佛老僧入定样,而袍袖下面却是掐指算,忽然眉头展,微微抬眼说道:“也罢,此次不带她走便是。”
孙敬之刚刚面露喜色,只听姚广孝又道:“不过,此女虽然出降孙家,但终究是要凤栖宫苑。你且回去,不出三日,她自会醒来,只是对于此女,你不必管教苛责,尽可任其自然处之,只是该走时候,你也不要相阻,切皆是命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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