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此刻,面对安亲王遗憾与不解,他笑,神态淡定如风。
费扬古:“当年,安亲王你也是有机会。”
安亲王先是怔,随即明,他点点头:“说得不错,是啊,当年,本王让次,如今,你也让次。希望,他能当得起们成全。”
费扬古:“
可是,就在切唾手可得关键时刻,他放弃,不仅放弃,还坚决地站在康熙身后,为他排兵布阵,为他调度设防,为他举剪除鳌拜里应外合,立下不世之功。
想来,实在是荒唐。
为什要这样做呢。
费扬古心底声长叹。
若非是那夜,见到匆匆而来孙之鼎,也许,切都会是另番光景。
为代盛世之名君。
可是,东珠明白,在他盛世里,两人不会再有交集。
安亲王岳乐府书房内。
桌上摊开放着两张空白奏折。
安亲王与费扬古四目相对,眼神交会,万般心思不言自明。
孙之鼎将宫内秘闻与东珠处境和盘推出,当下,他便再无选择。
成王败寇,他亲手葬送自己难得机会,亲手扶助最不想扶助那个人完成宏愿,成为世人眼中英明天子。多少遗憾,多少委屈,终究抵不过个她。
只要她好。
是,费扬古此时才明白,自己直以来对东珠抗拒,缘于他不想成为个为情所困男人。可是事到关头,他才明白,他早已被东珠情网困住,他终究成不自己想要那种人。
于是,他释然。
“如今,参奏鳌拜折子如同雪片般,朝堂上下不论品级,凡在籍*员都纷纷上奏鳌拜,述其罪状。仿佛不弹劾、不揭发便是同党,就会受到牵连。”安亲王抚须轻叹,“所谓世态炎凉、落井下石便是如此。此时,唯你与本王同心,都上这空白折子,只是不知,皇上能否明白你苦心。”
费扬古神色淡然:“他若明白,自是最好;若不明白,也无不可。至于你,由心便可。”
安亲王摇摇头,不无遗憾地说道:“原本你是有机会。”
费扬古对上安亲王眼睛,他明白安亲王话里意思。确,正如青阑无数次向自己承诺那般,此役,或鳌拜获胜,康熙被废黜之后,朝堂之上,兰布为新君,而兰布之子是自己骨血,兰布只是人前木偶,朝堂命脉、大清未来,最终都将顺理成章掌控在自己手中。
如果那样,自己早逝阿玛、额娘还有长姐,他们满汉体、恢复唐宋旧制、兴国安民夙愿便可达成,而自己也可以真正释怀,成就直以来想要成就愿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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