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兰着实很聪明。
这最后
句话彻底让康熙动摇
，是啊，东珠不是直有意无意地暗示自己，太皇太后暗害她玛嬷，她要为玛嬷报仇。她还在有意无意离间着自己与太皇太后关系。若是有朝日，她害死太皇太后……
这个念头起，康熙觉得全身冰冷，之后半晌，才万分艰难地挤出句话：“去，按你意思办吧！”
乌兰点点头，退出去。
月华初上。
如同盟誓样说出这些话，康熙突然觉得面前这个乌兰既陌生又熟悉。说她陌生，因为她不再是自己认识那个娇憨略带傻气天真少女；说她熟悉，因为在她眼中，康熙竟然看到种与太皇太后十分接近神态。
康熙盯着乌兰：“这样你，竟与太皇太后有些相似。乌兰，为什
在你眼中，朕看到种杀伐之气？”
乌兰笑，握紧康熙手：“是，是杀伐之气。那是因为乌兰心中挚爱着皇上，所以面对任何妄想阴谋荼毒威胁皇上人，遇之杀之，绝不手软。”
康熙略恍惚：“不，朕要再想想，万这里面有什误会，杀错？”
乌兰收敛笑容：“皇上以为太祖、太宗乃至先帝，他们手上就没有枉死生命？”
站在乾清宫外面丹陛上，看着整个后宫，乌兰得意地笑：“太皇太后，您应该高兴。自你之后，咱们博尔济吉特氏终于又出位可以擎天女主！”
康熙答不上来。
乌兰叹口气：“东珠与裕亲王有私，是铁定事实；谋害皇后龙胎，也是铁定事实；无数次拒绝皇上令皇上难堪甚至蒙羞，更是事实。至于她与鳌拜、遏必隆关系和阴谋，更无从抵赖。这样个女人，皇上还要留她吗？”
康熙无语，此时他已心乱如麻。
对东珠千恨万恨，但只要想到，自己恨会让她送命，他便不敢恨下去。无论如何，那样鲜活生命，那样被自己全身心爱着女人，不该这样死去。
乌兰看出皇上犹豫，冷冷说道：“如今，她能够在皇上眼皮下面轻而易举对自己用药，出身风疹；还能够躲过太医、嬷嬷、侍女眼睛，给皇后下药，让皇后失去龙胎。那，对太皇太后甚至对皇上，只要她愿意，这些也不难做到。皇上，
们需要这样冒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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