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扬古面红:“不是这个说法。”
东珠见他面露窘色,心中越发得意,伸手轻轻抚着那梳子,在梳柄上端看到行小字:“岁月静好,安之若素。”脸色立时沉下去,美目圆睁,紧紧瞪着费扬古:“你这算什?送这个给,难道是当作与他合卺贺礼?你就这迫不及待地让成为他女人?”
费扬古面对喜嗔略带几分孩子气东珠,着实有些无奈:“只是想让你珍惜这似水流年。”
东珠冷哼声:“是,人生苦短,岁月无常,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活到花甲古稀。并不稀罕自己能活得有多长久,哪怕生命是短暂,哪怕只有数年、月旬,甚至寥寥几日,也希望在最后个时辰里都过得欢快。”
费扬古听她如此说,不知为何心中突然紧,立即沉下脸来责怪道:“好好,说这个干吗?今儿是你生辰,说起话来怎如此不知避讳?”
费扬古扭过脸去:“没有。”
东珠瞪大眼睛,难以置信:“不信,前两年虽不得出宫,你不是也偷偷想法子把礼物放到宫里。今年可是大模大样走出来,你竟没准备,才不信呢!”
费扬古面色微红,神情略微挣扎,终于还是从荷包中取出物悄悄递给东珠。
那是被方素帕包裹把精致而小巧沉香木梳。沉香木独有暗香幽雅自然,让人闻之心旷神怡。不多不少,十六只木齿打磨得圆润晶莹万分温婉柔和,特别是间隙较寻常梳子略大厘毫。因为他知道,她头发原比旁人要粗些,所以在用寻常梳子梳头时,若不经意,常会被缠绕扯断。
这只是把很寻常沉香木梳,但是即便放在那珠环玉翠首饰匣中,也丝毫不会逊色。
看他紧张得忘记规矩和距离,仿佛如过去样嗔怪自己,东珠心中便好受。她将那枚梳子插在自己发间,静静地说句:“你记得,这是你自己送给。现在,将它结发在头,从此们便是缠绕生,再不可背弃对方。”
费扬古想要解释,却又觉得此时说什都是无益,也怪自己怎偏偏送这个给她?原是听说她近日睡不安稳,所以才会送这沉香木梳给她。想来她若知是自己亲手做,早晚便会多用它来通发,以此触碰头部
东珠知道,这是他亲手做。
那样温婉自然形态却藏着那样体贴入微心思。
东珠微微仰起脸,目光柔柔,带着几分孩子气娇态,以戏谑口气问他:“你可知送梳子意思?”
费扬古微微愣。
东珠笑意更浓:“是私订终身,缠绕生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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