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瞬,宁太妃心便跟着沉下去,她知道,男女之事若不能如愿,对别人而言则是求而不得遗憾,但对福全来说则是求也不能求无奈与委屈,如此说来,也许儿子这生都不能释怀。
“你这孩子,为何不早说,你若早说有这个心思,也许额娘在三年前就会去求太皇太后,就算拼性命,也要为你幸福去争争。”宁太妃没想到福全与昭妃相交如此之早,儿子心事隐藏得太深,纵使自己这个做额娘,也没能提前发现。
“额娘不必为儿子遗憾,因为儿子没有遗憾。”福全神色坦然。
宁太妃怔住。
“能像现在这样时常看见她,知道她好或者是不好,儿子就很满足。儿子从来没有想过要与她怎样。就像看到天上飞翔鸟,看它自由自在,看它过得快活,儿子便觉得幸福。如果非要把这飞鸟圈养在身边,其实才是种荼毒。”福全缓缓,终说道,“儿子与她,相望好过相守。”
打断宁太妃,“您还记得有年冬天,儿子从雪地里拿回来个银白铜爪棱手炉吗?”
宁太妃愣,不知儿子为何突然转移话题。
而他提到那个手炉她自然记得。因为那手炉是女人用,很是精致小巧,又不是宫中之物。所以那日福全从雪地里捡回来以后,她就问起过,可福全也不说是从哪里来,就直小心翼翼收在身旁。
“还记得那手炉上血印子吗?”福全又问。
宁太妃点点头:“记得啊,当时额娘还问你,这是怎弄?可你就是不说实情。当时秋叶要帮你擦洗干净,你还不让擦,说是留着可以提醒你。”
“痴儿!”宁太妃眼中浸泪,她抑制不住地想,这不是儿子真实想法,若非儿子天生眼疾,如果他不是屈为王爷,而是皇上,或者是个健康健康与常人无异王爷,也许他
福全点点头,当下才将那件儿时旧事原原本本给宁太妃说。
“原来如此。”宁太妃听,心里说不上是什滋味,时仿佛恍然明白,原来福全这些日子对昭妃种种,只是源于儿时恩情,不涉及儿女私情。这样想,宁太妃原本担心惶恐便减去几分。
可是抬眼看到儿子那脸肃穆与凝重神情,又觉得这份恩情与男女私情相比,似乎更深更重,更是难以放手,于是又免不紧张起来:“那你和她现在到底是怎个意思?”
“额娘不必担心。”福全淡然笑,“福全明白,自己此生注定是配不上她。所以,儿子对她没有非分之想。”
福全虽是笑着,但眼中神情却渗着抹淡淡悲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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