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这王弘祚虽然为人孤傲,但正所谓恃才傲物,皇上既爱其才华,便可忽略他臭脾气,这才是仁君之度啊。”东珠朝皇上眨眨眼睛。
她这娇俏模样甚是让人爱怜,皇上却狠狠瞪她眼:“你是不是想说,你也是恃才傲物,所以朕就定要容你臭脾气!”
东珠愣:“好端端,怎总扯到头上,现在在说正经事呢!”
皇上眼波微闪,似是有念头涌出:“那,朕升王弘祚,鳌拜必不会阻
有他制衡,玛迩赛必不能擅专!”
“王弘祚嘛,其才干朕是知道,可这个人太孤傲,在朝中向独来独往,不依附于任何派,在前几次吏部所做*员考查中,官评并不出色,鳌拜几次想把他拿下,是你阿玛遏必隆力保才留任。如今升他?”皇上看着东珠,若有所思。
“哼!”东珠撇撇嘴,“疑心病又犯吧?你再这样,以后别来跟说这些!”
皇上笑笑:“朕又没说什。”
“什没说什?你心里怎想都知道,你想说这王弘祚是阿玛人,所以才力荐他对不对?”东珠哼道,“还不解你?真是,白替你操这些心,倒头来你还是疑心!”
“你瞧你,脾气越发见长。”皇上拉着东珠袖子,副小儿女间生嫌隙讨饶样子,“朕还什都没说,你倒味地猜度起来。你既这解朕心思,就该知道自己在这里是什样位置。”
皇上拉着东珠手放在自己心口,面上表情十分认真。
东珠扑哧笑,抽开手:“算,说正经吧。这个王弘祚也算不得是阿玛人,皇上其实不解阿玛,阿玛为人最是精明,他之所以力保王弘祚,完全是因为王弘祚才干。他曾对说过,这朝堂上官职,有些是可以任人唯亲,为派系而占位。但有些,比如掌管实务、技术,就定要用真正能胜任,就如建房子,屋顶可以是琉璃可以是青灰,或繁或简只是图个漂亮,但这基底却是万万不能有半分虚假。”
东珠话,让皇上陷入片刻沉思,想起遏必隆那圆圆脸,看起来派憨态。确,自己真并不解他。
“其实当年,咱们满人入关,虽然五品以上要员都是用自己人,可是六七品以及各部主管实务、做具体技术,都是延用明朝官吏。从这点上,皇上或许可以参透。不管上面派系如何争斗,只有牢牢掌握基底,才能在变革中求得平稳过渡。”东珠话,字句都像叩在皇上心头,他静静地听着,仔细分析这话里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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