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珠则拉着福全进屋里:“你先坐会儿。”
东珠将福全按在椅子上,帮他取下顶戴,除去外面披风,又从小茶炉
东珠点点头:“原来如此,想必为与宁太妃共同守岁,你也是日夜兼程急巴巴赶回来,只是不在前边殿里陪太妃,怎到这里来?”
福全顿顿,略有些尴尬:“才刚在前边陪额娘用膳,原本就要出宫,听到这曲子……便过来看看。”
“哦?你觉得这曲子好听吗?”东珠又问。
福全不假思索:“不好听。”
东珠愣:“不好听?那你大冷天还站在外面听这长时间,连下雪,你都不知道避避?”
殿阁,仿佛天地间,切都不存在。
雪,就这样毫无前兆,洋洋洒洒地飘飞下来。
也不知过多久,直到那雪花覆在福全顶戴、肩头,甚至在他眉宇间结成冰凌,他亦动不动。
埙音幽幽,终于,戛然而止。
“你可知这首曲子叫什名字?”东珠目光定定注视着福全,像在看他,又像透过他在看旁人。
福全面上发窘:“这曲子虽不好听,却勾得人不能不听。可听,又让人心里乱乱,似是难过又似是半点法子也没有,只觉得无奈极。”
东珠听竟几步从屋里跑出来,站在福全面前,瞪大眼睛看着福全:“你还说自己不懂音律,你说得比谁都明白。这首《念残》就是面对人生种种不如意,丝毫没有办法,看着曾经拥有东西在火中灰飞烟灭,却无可奈何。这份自心底涌出苍凉,你竟感受得到?”
“从心底涌出苍凉?”福全喃喃,他有些拿不准,面前这个东珠,与直以来存于他心中那个明媚女子究竟是不是个人?他心底那个女子是天下最快乐、最勇敢、最积极,像阳光样能够驱走任何角落里阴霾,给人以希望和快乐。难道这样女子,她心底也会有这样无法排遣悲伤和无奈吗?
“你怎?是冻着吗?”见福全动不动,愣愣站在雪地里,东珠不由伸出手去摸福全额头。
福全像是被电下,身子向后退步。
福全摇摇头:“福全是个粗人,不懂音律。”
他老实而认真地回答,惹得东珠竟笑。她叹口气:“这世上有两种人最恨,是不懂装懂,二是懂却装不懂。能像王爷这样坦白,才是最好!”
福全又摇摇头:“不明白。”
东珠看着他:“你不用明白。好些日子没见你,你去哪里?今儿怎来?”
福全回道:“前些日子奉旨回奉天祭扫,今儿晌午,才刚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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