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皇上该来地方。”齐佳裕德清冷声音突然响起。
“怎?朕如今也犯规矩,齐宫正难不成也要责罚朕?”康熙黑着脸,亲自将东珠扶起。
“皇上。”齐佳裕德眼中神情颇为复杂。
“你们都退下,朕有话要单独同昭妃讲。”康熙说。
“皇上……”齐佳裕德还
“迂腐。”东珠冷冷笑。
“这药,你喝也不喝?”齐佳裕德又问。
“本是多此举,太过麻烦,不喝。”东珠把头仰,索性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
“来人。”齐佳裕德又是声吩咐。
东珠还没来得及反应,已被两个强壮宫女按着,又人亲自将汤水灌入她口中,她紧闭着唇不想喝,可是哪里由得她。
盏茶连同刚刚费扬古塞入口中参片让她勉强走回宫正司,如今自是半分力气也没有。
“只是想告诉你,在这世上没有个人是白白坐享其成。是如此,娘娘你也是如此,即使今日有三分侥幸,明日也得悉数加倍重来。”齐佳裕德轻轻拍拍手。
自有人端来碗汤水。
“喝吧。”齐佳裕德看着东珠,“太医院弄药膳,应当比苏云自作主张熬清粥好喝些。”
东珠摇摇头。
东珠分不清是药汤还是眼泪,就那样又涩又苦,起吞进去。
“你们在做什?”康熙匆匆入内,得到东珠醒来消息之后,他不顾曹寅等人反对执意赶过来,进宫正司大堂就看到这样幕,不禁又气又恨。
几个宫女瞬时松手跪下去,连同齐佳裕德在内,起给皇上行礼请安。
东珠也无声无息地跪下去,但此时她不知自己该如何自称,是臣妾还是奴才。这还是入宫以来第次,害怕见到皇上,害怕与他相对。
康熙把将她扶住,四目交会,竟然无语。
“为什不喝?”齐佳裕德问。
“过今夜,明天会如何?”东珠对上齐佳裕德目光。
“你罪,已经定下,只等你醒来便会行刑。除去那桩‘怂恿外臣犯上作乱、谋朝窃国’大罪查无实证以外,单单你‘以下犯上殴伤圣体’‘与外臣私相授受’这两项大罪无论哪条,你都难逃死。”齐佳裕德坦白答道。
“那又何必浪费药石汤水,总归死罢。”东珠轻轻吸口气,这天气似乎不知不觉间就觉得凉,想想还在七月间,怎就会觉得凉呢。
“任何人犯罪,在宫正司皆是要依罪定刑,即使是死罪也应当是接受刑罚而死,却不能让人在这里饿死、病死。”齐佳裕德声音听起来极冷,阴森森不带半分人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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