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语出,孙景当即跪在地上:“微臣万死。孙之鼎正是犬子。”
“子承父业原是件好事,你不必惊慌,你且说说他这方子可用吗?”皇上不露神色。
“回皇上话,这方子若是寻常人,自然是可用。”孙景刚说句,右院判立即驳道:“娘娘万金之体,寻常人可用,娘娘就定能用吗?难道眼下就没有别药可用?”
皇上显然也有此问。
孙景跪在当场十分惶恐,孙之鼎则答道:“回皇上话,如今娘娘手臂虽已接骨,但还要以夹板白布相缠固定月余,而烧伤最怕就是闷捂,这两种伤混在处本是罕见,稍有差池便会顾此失彼,微臣开这个方子,以栀子、白蔹、黄芩煎剂放凉后和以新尿,具有很强抑痛复合效果,而且此法很快渗入皮肤底层,无须长时间透气,即使以白布包缚也是无碍。”
,想要抱着东珠,可是又不知她哪里难受,也不敢使劲去碰她,急忙问孙之鼎,“你怎越治,她越难受?”
“回皇上话,刚刚娘娘手臂错位,所以错位之疼让手臂暂时麻木,其痛还可强自忍耐,如今已正骨归位,那烧伤之痛自然难以掩盖,此时发作起来,自己是更甚初起。”孙之鼎不慌不忙解释道。
“那赶紧接着治烧伤啊。”皇上大急,他曾经亲眼看到过东珠治疗手上伤,那个时候面对那种对于常人来说已是难以忍受伤痛,她都能忍住不哼不哭,如今却在床上打滚痛哭,可见这疼痛已经到极致,再看她全身战栗,姣好面容都变形,自然是大为心痛。
“皇上,微臣有法子给昭妃娘娘治伤,但是还是先请皇上恕臣无罪!”孙之鼎表情严肃,双手将早已写好药方呈上。
“念。”皇上说道。
“狡辩!”右院判立即开口斥责。
孙景连着磕好几个头,只说道:“方子是可行,然而是否用到娘娘身上,还请皇上示下。”
皇上盯着孙景,
孙之鼎念过之后,殿内其余太医、两名院判皆面面相觑。
右院判为满大臣,在整个晚上他都很沉静,此时却变脸色:“皇上,应当立即下旨将孙之鼎以大不敬之罪拿下法办,个小小医正居然敢以尿水入药,这简直是对娘娘亵渎、对皇上藐视!”
皇上面色异常严峻,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相信孙之鼎,这个名不见经传年轻太医院医正。
当他把目光投向左院判孙景脸上时,发现孙景额上全是汗水,仿佛十分紧张。
“皇上,左院判自然是不会说什,因为这孙之鼎正是孙景之子。”右院判看出皇上所惑,立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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