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孝庄在屋里来回踱步,“去,请玉林师父明日入宫讲经,再去遏必隆府传话,请大长公主和遏夫人道入宫听经。”
“主子。”苏麻心咯噔下,像是被烙铁烙,情急之下连称呼都乱。
孝庄对上苏麻眼睛,仔细凝视着,她没有再说什,但是苏麻看到那里面不容置疑坚定还有虽并不多见但自己十分熟悉肃杀之气。于是,她定定神,压抑着心中慌乱与不安,只低下头,做个遵从姿势。
夜已经很深,承乾宫中还是灯火通明,东珠坐在榻上和春茵正在忙碌着,春茵将新剥好小胡桃、杏仁以及长寿果放在罐子里用小锤子砸碎,再倒在面板上。
东珠认真地将碎皮挑出,再拿着擀面杖将那些细小碎果点点研细成末,随后再小心翼翼地倒在个精致细瓷罐中。
都会把最鲜亮锦锻,最耀眼珠宝拿去给她,即使是在宸妃海兰珠宠冠后宫日子里。
谁承想,那样尊贵她竟然会有今日境地。
宫里,真是个人吞人世界。
苏麻喇姑心事如麻,踩着棉花般回到慈宁宫,刚刚进殿,就看到太皇太后孝庄个人独自在殿内踱步,见她回来立即问道:“她怎说?”
孝庄面色沉静,紧盯着苏麻喇姑,目光如炬。
“主子,亏得您想出这个主意,老公主吃起来又是便宜且这果子味道还不失,您可真是孝顺!”春茵赞道。
东珠脸灿烂:“大冬日,窝在寝宫里也没有事情做,弄这个来为玛嬷,二来也是打发时辰。”
“对,主子,明日老公主进宫来听经,会不会来咱们宫里看您?”春茵问道。
“进宫来听经?”东珠很是意外。
“是啊,您没看云姑姑正领着启秀她们仔细收拾呢,内外都打扫得极干净。今儿晚膳随主子去前边
苏麻喇姑将情形叙述番:“奴才想,此事当不是恪太妃说出去。这些年她直待在咸安宫也是极本分,就是每逢年节庆典别太妃都出来赴宴,她也未曾离开西小院步。”
“不是她,还能有谁?当年那些奶婆子都不在,这事唯独她知道星半点,若不是她,今儿穆库什怎会拿这个来给看?”孝庄不解。
“不知长公主是何意?好端端地拿这个出来。若是为要挟咱们对昭妃娘娘好些,那怎不在当日贬罚时候拿出来,如今赦昭妃又给恩典,她倒拿这个出来,真不知是想做什。”苏麻喇姑眉头紧皱,心下真犯难。
孝庄不语。
“如今不如装作不知,置之不理?”苏麻喇姑试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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