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珠静静地立在当场,当屋里只剩下她和皇上两人时候,她觉得有些窒息,她很想转身离去,偏他在此时说道:“你,过来。”
缓缓走近他,不知他意欲何为,还未来得及多想,康熙已然伸手将她拉到身边,他伸手便去解她领口盘扣。
“皇上。”东珠面色苍白,不是羞涩而是万分惊恐,“皇上受伤,还是早些安歇吧。”因为紧张,东珠声音竟有些发颤。只是事态并未像她想那样。解开上面两粒扣子之后他将她领口轻轻拉,于是露出纤柔肩头,他微微皱眉,先用帕子将那白皙肌肤上血色擦拭,接着便从桌上拿起刚刚太医留下金疮药小心翼翼地涂上。
“没事,不疼。”东珠长长松口气,原来只是关注她肩上伤。
“你坐下,咱们说会儿话。”他说。
是个什下场?”
苏克萨哈也从旁附议:“是啊,皇上,在皇家猎场中行刺,此事非同小可,想必此女还有同党,或是掩藏在海户之家,或是混在杂役之中,若不全盘斩除,怕是会留有后患。”
“朕记得当年卿辅们也是如此说,所以凌迟凌迟、戮尸戮尸,牵连千余众,只是仍有今日。”烛光盈动,淡淡光晕笼着少年天子稍显稚嫩面容,淡定从容中竟带着三分玩笑,“罢,人死为大,切。曹寅,你去吧,让她入土为安。”
虽然带着三分玩笑,有些不恭神色,却是力敌千钧。
曹寅连同另侍卫将那具尸体抬出去,而鳌拜等人还留在当场。众人心中皆有盘算,皇上年纪虽小亦是天子,刚刚番话到底是什意思呢?难道对辅臣柄国已经不满吗?
东珠迅速将领口拉好,坐在康熙下首,不知怎,心中越发忐忑,面前少年天子真仿佛变个人,像本外表朴实而内里晦涩深奥书。
“皇上切莫重蹈先帝覆辙。仁爱滥用必将令社稷不稳,让那些蠢蠢欲动之辈心生侥幸,借机作乱。”鳌拜郑重跪拜,语重心长。
康熙面色如常,只是袖中手不自主地紧紧握起:“谢鳌卿提醒。朕记下。”
“皇上,天色不早,皇上还请早些安置吧!”半晌沉默遏必隆开口,临又盯眼东珠。
那眼神中内容让东珠有些吃惊,直憨厚平和阿玛为何目光中闪烁着如鹰般凌厉?正在暗自揣测,只听康熙说道:“散吧,卿辅们也都下去安置吧。今日之事到此为止。朕不希望此事给南围之行和睦向上之态带来任何影响,更不想让此事成为离间朕和卿辅们利器。”
“喳!”三辅臣应声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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