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飒没立刻回答。
宗杭心里动:“不喜欢啊?”
易飒说:“也不是……这日子挺好,就是有些时候吧,有点恍惚,会想着,自己还是三姓水鬼吗?”
比如今天,她陪着童虹去做旗袍,直泡在各色花样、款式和布料里,给各种意见,说得嘴皮子都干
“比你个人在柬埔寨时候好吧?”
“是是是。”
明明都是嫌弃语气,但宗杭还是听得乐滋滋,有种叫做“成就感”东西在心底滋滋疯长。
他说得没错吧,跟着他走,就是能让她比之前过得更好。
他也学着她,拿脚去踩影子:“前两天跟丁玉蝶聊天,听他说,安排在三江源大部分人,都已经撤回来,只在那留个小分队。”
生怎说啊?”
宗必胜说:“什事都没有啊,医生说,样样都正常。”
童虹皱眉:“是不是你找医生水平不行啊,飒飒有次是不太对劲,就是杭杭让阿姨做乌鸡红枣汤那次,看她整个人都没精神,张脸白得跟纸似……你下次多花点钱,或者问问人,找那种有名医生。”
说到这儿,忽然伤感,眼圈都泛红:“你说她这年纪轻轻,万真有点事,不说别,杭杭这喜欢她,得多难受啊。人这命数啊,也不能给来给去,不然,给她个十年八年也行啊。”
宗必胜没好气:“好好散着步,又在这胡说八道,现在医学发展是很快,没准过两年,有什新药出来,吃两颗就好。再说,年轻人要搞对象,老头老太就不要过日子?你这大方,十年八年送给人,怎办?就活该个人过啊?”
易飒嗯声:“他也跟说,说是实在耗不起,个月两个月还行,时间久,那些人就熬不住,这件事如果真拖个十年八年,还能让人家十年八年都在那守着吗?”
宗杭叹气:“这对丁玉蝶来说,不是什好事吧?”
易飒点头:“有千年做贼,没千年防贼,事情都过去年半,再紧弦也会松,没办法事。”
宗杭说:“如果漂移地窟能休养生息个五十年,们辈子都会是太平日子……”
他低头看易飒:“你希望这样吗?喜欢这种日子吗?”
***
步道很长。
易飒玩闹兴致很快过去,只挽着宗杭步步走,有时会促狭似去踩脚下影子,走步踩步,有时又像没骨头,把重量都倚在宗杭身上,拖拖沓沓让他带着走。
宗杭问她:“易飒,你现在开心吗?”
真是隔三岔五就问次,易飒没好气:“开心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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