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停下来。
易飒愣
下，下意识往前迈两步。
怎
啊，这儿沼泽多，是不小心陷车吗？
又看会，好像不是，车门打开，宗杭下车，呼哧呼哧往回跑，中途气喘不上来，还歇两次。
易飒迎过去，隔着段距离就问他：“怎？落东西？”
自己
秘密已经大白，丁盘岭当然知道水下情形另有玄虚，宗杭还在这言之凿凿，真是有点打脸。
好在丁盘岭没有再追问，反而很知趣：“
还有事忙，不送，你们聊吧。”
***
也不知道该聊什，再说，聊得太多，就不像个“平常”告别。
行李太小，用不着放后车厢，易飒把宗杭连人带行李送上后座，顺手关上车门，又拍拍车身，示意司机可以开车。
“第二就是，你在壶口下金汤，是全程清醒吗？还是失去过意识？”
怎忽然问到壶口？宗杭有些意外。
丁盘岭看出他疑虑：“你也别多想，就是想把整件事都理理，所以有些细节要跟你再确认。”
宗杭仔细回忆下：“当时下水，人突然往下滑，像是滑进圆筒、螺旋滑梯，又碰又撞，天旋地转，进金汤穴时，又猛撞下，想全程清醒也不可能啊，应该是昏迷段时间，不过清醒得很快，第个醒过来。”
丁盘岭嗯声：“然后看到丁玉蝶跟蜡像样在边上坐着，易飒也样，是吧？”
宗杭摇头，走完这最后几步，在她身前停下，不知是跑还是什原因，脸上微微泛红，有点不敢看她，垂在身侧手紧攥。
早晨空气是森冷，他居然有点出汗。
他听到自己吞吞吐吐声音：“易飒，直……很喜欢你，你知道吗？”
说完，终于鼓起勇气，直视
司机向她比个“ok”手势，发动车子。
易飒向后退，再向后退，给车子挪地方。
司机早上定刚擦洗过车子，车身锃亮，玻璃也干净，映出她稍嫌扭曲变形身影来。
车子驶出去之后，易飒站到车正后方，想看看自己身影会不会在车侧后视镜里映出来。
看不到，后视镜太小，被阳光映照成灼目亮片，像被什东西扯着，直远去，再远去。
“是。”
“没记错吗？”
宗杭表情很诚恳：“绝对没有。”
丁盘岭没再问，只是意味深长地看易飒眼。
易飒脸颊发烫：当初宗杭为掩护她，向丁盘岭叙说下水经过时，把她说成跟丁玉蝶样，句带过，但其实真实情况是，她当时抱着宗杭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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