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飒动作麻利地下
铁梯。
这梯子不短，看来丁长盛在这经营这
多年，往下发展挺大工程，而且这工程跟砖窑厂简直绝配，土挖出来，都不需要运走，就地制成泥胚烧砖。
刚
落地，她就拧亮手电，边走边看。
这下头……怎说呢。
全是房间，有间显然是监控室，进去大大小小几十面监控屏，不过都黑屏——荒废断电还是有好处
，这儿正常运作时候，她估计就进不来。
底下露出个黑漆漆方形洞口。
她小心地把井盖搁下，跪趴在洞口边，打着袖珍手电下探。
有架长长铁爬梯，竖直地通下去。
应该是这儿，易飒吁口气，很快退出来，侧身到窑孔边，心二用，眼睛盯着工人房窗户里动静，手朝着宗杭做手势。
内招是“来”，不动是“停”、下压是“弯腰”、急挥是“赶快”。
伸、拐弯，总体应该是呈跑道般环形，烧窑时，窑孔紧封，拱廊里会码满砖胚，但现在既已废弃，自然全部清空——除砖泥石子，不见别垃圾，反而显得干净，阳光从个接个窑孔里照进来，把地面切割得明暗分明。
这就怪，当初三江源出事，带回来“研究”人，少说也有几十号吧，想安置这些人，势必得有个大场地……
易飒在砖窑里且走且看。
走着走着，忽然看到个排烟孔，心中动。
为防止炸窑，这砖窑外墙修得有两米多厚，基本上每两个窑孔之间就有个贴地呈半圆形排烟孔，接入内部烟道，由支烟道汇入总烟道，最终经烟囱排出。
还有几间类似大医务室，易飒纵看不懂，也知道那些各式各样医用仪器很专
幸好那几个人被国粹给绊住，始终心无旁骛，宗杭溜烟地猫腰过来，还算顺利。
易飒向宗杭示意下那个排烟孔：“
下去找东西，你在这给放风，万有人来，马上通知，敲那个铁梯子，三下。”
宗杭嗯声。
其实挺想跟她起下去，但放风……也很重要。
***
其它排烟孔前头，因着废弃关系，大多都堆灰和残砖料，唯独这个打扫过。
易飒猫着腰钻进去。
刚进去，颗心就跳开：这排烟孔看着进口小，但里头空间大，人可以直腰，走两步也没问题。
脚底下铺层红砖，只铺，没拿水泥糊缝，她重重跺脚，果然，脚下音有点空。
易飒半跪下身子，觑着砖缝起开块，再块，很快，下头露出个方形铸铁井盖，两边有拉手，易飒手拎个，猛用力，把井盖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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