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是
。”
“记得，大库里给水鬼分东西，每
件给
谁，应该都有登记是吧？”
“你帮查下，记得有批金饼，对，柿子金……”说到这，他慢慢转动金饼
边缘，终于在不起眼处看到錾刻“”，“有刻痕，都分给谁。”
挂电话，他面无表情，捏捏眉心，吩咐丁席：“开稳当点。”
这是要小睡把，丁席嗯声，把车转向城外。
老板口气都吊在嗓子眼。
丁席很会说话：“碛哥，不打不相识，当交个朋友呗，算吧。”
越是在自家地面上，越是不能造次。
丁碛哈哈大笑，他长身站起，走到老板身边，重重拍他后背，每下都拍得老板气上不去、也下不来：“行，交个朋友，这趟就算。”
***
丁席把个扯坏挎包拿过来：“都在这。”
丁碛接过来，包敞着口，他直接往下倒：块金饼子滴溜溜落下，伴随着天女散花样十来张大小钞——出场还挺隆重。
他把柿子金拿起来，翻来覆去地看，又握在手里摩挲：七青八黄九五赤，这成色，是好东西。
小个子老板打着哈哈：“丁……丁先生，你看，东西们也赔……”
丁碛笑笑：“人家来卖东西，有钱你就买，没钱就边儿看，安排人抢，是不是有点不要脸啊，看你这把岁数，也不像不懂事人啊。”
电话再过来时候，天已经蒙蒙亮，车居然停在蒙山附近，抬头就看到远处晨霭中摩崖大佛，阖目静坐，慈悲肃穆，不怒自威。
丁碛有点不自在，他这样人，不喜看神佛。
他接通电话。
那头显然查过资料，答得很仔细：“那批不多，二十七块，三类錾刻，像‘S’形十块，给易云
出古玩店，丁碛上大切后座，丁席发动车子：“碛哥，现在去哪啊？”
这个点，去哪都不合适，丁碛说：“绕城，看看风景吧。”
黑咕隆咚，狗屁风景，但丁席很识趣地照做。
丁碛拨个号码，静静等那头接通，又把那块柿子金拿起来，借着车外偶尔掠进光细看。
俄顷开口。
老板额头都出汗：“是，是。”
“是什
是啊，把人打伤就算？去医院看病，不花钱啊？”
老板怔几秒，恍然大悟：“对，对。”
古玩行当，店里常备现钞，那老板急匆匆进隔壁间，出来时，手里拿两扎钞票，两万应该没跑，恭恭敬敬放到桌上：“你看，这事，是不是就这算……”
丁碛转头看丁席：“这种当街伤人、恶意抢劫，要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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