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计划,客船会往大集散地九江走,途中会经过老爷庙、庐山景区等等,很多人抱着虽然这趟走空,但是顺便旅游趟也好想法,还会继续跟船,但那些有要事在身、受不船速太慢——譬如已经联系好车辆要把尸体尽快送走姜孝广、急着回去给大侄子主婚易云巧等等,都要就地下船。
还有那些虽然不下船,但是借着停船间隙要去享
原来绕来绕去,还为这档子事。
丁长盛轻蔑地看他眼:“要出个什样意外?小伤小病,很快就好,到时候还得再开金汤,你怎办?又让他意外?总在开金汤之前出意外,就不怕别人起疑心?”
“想要大意外,还得不死人,高位截瘫?植物人?何必呢,又当又立,再说,人心隔肚皮,万他恨上你,把事情嚷嚷出去,是不是就前功尽弃?”
他给姜孝广吃定心丸:“反正,事情也不是你做,查不到你头上,你稳住,别自己慌慌张张,露马脚。”
姜孝广吁口气:“这知道,就是……”
大部分人对姜孝广在水祭上举止失当都表示理解。
丧子之痛嘛,人是会有点颠三倒四。
只丁长盛觉得不对,回到客船之后,不顾夜深,过来找姜孝广,追着他问:“怎回事啊?再急事也不该在水祭上接电话啊,你最近这两天,整个人都怪怪。”
姜孝广坐在小沙发上,胳膊肘抵在膝盖上,拿手撑住头,很久才说句:“你说……丁碛办事时候,有没有被人看到?”
丁长盛很警觉:“什意思?”
他有点伤感:“毕竟相处这多年,平时也很配合……”
丁长盛冷笑声:“配合什呀,没少朝你要钱吧?养个真儿子也没这贵。再说,他个地秧子,知道这多事,让丁碛料理他,也不算过分。”
***
19号。
大早,客船就靠岸。
又断然否认:“不可能,丁碛向都小心……”
大概是忽然又想到世事无绝对,语气里掺进犹疑:“怎?有哪里不对吗?”
姜孝广看他:“你就真没起过疑心?莫名其妙,给丁碛搞厨房那出,是不是向们暗示些什呢?”
丁长盛安慰他:“不会不会,你想多,你这人吧,哪样都过得去,就是胆子太小,做什都瞻前顾后,堂堂水鬼,长个娃娃胆子。”
姜孝广说:“你得好好问问丁碛,知道他办事可靠,但这大船上,两三百号人呢,说不定人多眼杂……唉,当初就说,让人出个意外,不能下水就行,何必做这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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