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别意思,就是看眼,图个心安。
井袖放慢脚步过去,食指微勾,轻轻把浴帘贴墙那边掀条缝。
触目及处,脑子里突然就爆。
那是满缸水,呈薄透锈红色,浴缸底下躺个人,小腿蜷着,可能是因为个子高,浴缸装不下。
井袖像被火灼般猛然撤手,险些尖叫出声,好在反应及时,迅速抬手捂住自己嘴巴。
她手脚麻利地换上衣服,又开水龙头,打香皂洗手——手洗得干净点,待会抹按摩油也会顺畅。
洗着洗着,忽然皱起眉头,盯着镜子里场景看。
怎说呢,这洗手间不大,属于最标准形制:人站在门口话,正对着是坐式马桶,右边是对着大墙镜洗手台,左边是落地浴缸。
洗手时候,面对镜子,可以把整个洗手间尽收眼底。
但怪就怪在,浴缸上浴帘,是全部拉合。
跟女客人相处,总有点局促。
她指女人身上宽大长袖连身浴袍:“那个……这种衣服,按摩起来不太方便,大家是同性,你要不介意,穿内衣就可以。”
她终于看清这女人,干瘦,枯槁,如柴样披拂长发下,露张灰白色脸,目光很黯淡,像是时刻都在失神。
看就知道气血不畅,是需要多做全身按摩。
那女人低头看自己衣服:“以前受过伤,身上有疤,怕吓到你。”
浴帘还在轻微地晃动,她原地站着,双小腿抖得几乎站不住。
死变态、杀人犯、也许是连环杀人魔,阿帕说得没错,酒店也不是什清静地方。
井袖周身发冷,她慢慢地、步
水声哗哗中,井袖搓着手,后背渐渐发毛。
这浴帘要真是敞开,览无余,她也不至于想东想西:偏偏拉这紧,让人满心不自在,总觉得里头藏东西。
井袖忍不住回头看,心里头像有猫爪子在挠。
从科学角度来说,浴缸那儿潮气很重,也不建议这“闷”着,不方便散味儿。
她瞥眼洗手间门,伸手把水龙头拧到最大。
井袖赶紧摇头:“不会不会,事实上,受过伤皮肤,跟完好皮肤是不样,按摩时候手上更要分轻重,最好能让看到。”
说完又讷讷,觉得这女人虽然态度温和,但自己在她面前,没来由很不自在。
还是快进正题,早完事早好,她指指洗手间:“能进去……准备下吗?”
那女人点点头。
井袖拿着按摩工服进洗手间,揿亮厕灯之后,想锁个门,鼓捣两下,发现门簧坏,只得放弃:反正内外都是女人,不怕偷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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