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有人看见。”
易飒往身后看看。
夜深,周遭都灭灯,不会有人看见,而且,她自信做得手脚利落,素猜也不可能察觉。
“没事,出来吧。”
宗杭犹豫下,抬眼看到墙边挂个竹笠帽,摘下来挡脸,这才小心翼翼出来。
分开时,易飒目送着丁碛走回杂物房,又提醒次:“晚上把门锁好。”
丁碛转过身,倒着往回走,抬手给她敬个礼,示意知道。
易飒没好气,她很不吃这套,大概是身边三教九流男人太多,早已司空见惯:这世上太多人,拿无聊当有趣,拿轻佻当会撩。
她走到梯子边,正要往上爬,忽然有道低低声音传来:“伊萨……”
她第时间确定声音来源:杂物房、宗杭。
设得合情合理,但经不起推敲。”
易飒没给他说下去机会:“知道。”
这假设走到最后,是个死胡同。
是,丁碛用于自卫牙刷柄上,确实没有血,但有腐臭味。
二是,除活祭,养尸囦不纳活物,要说是那个女人从养尸囦里把马悠带出来,怎做到?
易飒看着他走近。
她挺喜欢他本分,有自知之明,都已经被允许出来,还懂得小心掩饰,最烦那种不让干什非干、拿作死当个性。
宗杭走到她跟前,尽量把没肿半边脸对着她,然后把话给补完:“但是你救,不能不跟你道谢就走,还有啊,以后……该怎谢你啊?”
但杂物房门只开条缝,他在门后说话,脸都没露。
干嘛呢,捉迷藏呢?
易飒说:“干什?”
宗杭声音继续飘出来:“陈先生跟说,明早天不亮就要走,你那时候估计还在睡觉,但是……”
“你不会出来说?”
如果幕后真有这个女人,这个女人,怎看也都不像是活人,于是问题又绕回原点——个死人,是怎做到攻击丁碛?
易飒头疼,只能提醒丁碛:“你这两天注意点,别个人乱跑。始终觉得,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攻击,这儿这多人,你还是第天来,她不选别人,偏偏挑中你,不像是随机,如果你真是她目标,有次,就会有第二次……”
她忽然生出怀疑来:“你是不是得罪什人?”
丁碛哭笑不得:“怎说到身上来?如果是仇人,在哪不能弄死?非跑到这儿来?倒觉得,这人针对是你,毕竟你是主,是客,要是死在你地盘上,丁家追究起来,你也很难搪塞。”
说倒也不无道理,毕竟真相未明之前,切皆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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