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杭拼命把脸往后缩:“哎,别,别……”
因着家境富裕,童虹专门送他去参加过《遇到绑架该如何聪明应对》讲座,讲师总结三个“尽量”:尽量配合、尽量示弱、尽量寻找逃脱机会。
先死都是耍横,兔子都被叼进狼窝,别以为龇起大牙蹬蹬兔腿就能扭转乾坤。
每句都说在宗杭心坎上,当然要尽量配合,不然被打怎办,他最怕挨打。
就像现在,要是绑匪个不高兴,在他脸上画花,这辈子这张皮就毁,整容都整不回来。
宗杭努力回想到底发生什。
好像有人绑架他,车子飞驰而来,车门开,把他抓进去,又疾驰而去,他挣扎着大吼“不加冰”,脸上正中记老拳,就此不省人事。
然后……就到这儿?
不对,中间好像还短暂地醒过次,当时宿醉未消,意识片模糊,听到有人问他:“你爸呢?”
他茫然答句:“在家啊。”
笑着笑着,嘴角忽然有点疼,那种干裂似、破口子疼。
有个男人声音飘在他头顶,唾沫星子喷到他脸上:“呦,看看,这小子睡觉还脸*笑……”
话音未落,宗杭脸上重重挨记,打得他下巴颌歪向边。
梦也被打飞,现实点点挤进来。
鼻端充斥着奇怪味道:鱼腥、水湿、热气、机油、椰浆、冬阴功汤,还有狐臭。
宗杭做个还不赖梦。
梦见回国,在KTV包房唱歌,液晶屏上放是Ladygaga《坏浪漫》,他抱着话筒吼得身心投入,边上朋友们挤成堆,看他手机里拍照片——
“这就是吴哥窟啊,哇,也想去哎……”
“老外怎喜欢吃油炸狼蛛呢,口味太重。”
“呦,这妹子是谁啊?”
那人哈哈大笑,拿刀身拍拍他害怕得几乎纠起脸:“怂货,
……
事情跟宗必胜有关?是他爹在柬埔寨投资时惹上仇家吗?
他心里大致有点数,电影里常演,这叫父债子还。
宗杭想坐起来,脸上忽然压上锋利线凉。
是那个有着张狞笑大脸人,拿把水果刀,在他脸上比划。
身子在晃,不是车子那种晃,左右漾荡,似乎是在船上……
船上?
宗杭惊出身冷汗。
他艰难地睁开眼睛。
眼睛被打肿,世界窄且模糊,模糊里晃动着张狞笑大脸。
那是易飒照片。
宗杭说:“去酒吧喝酒认识。”
朋友们都炸:“然后呢?后续呢?”
宗杭漫不经心:“太主动,不适合……”
说完,很有优越感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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