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北方人,就喜欢北方男人,还有啊,他说他老家离黄河壶口瀑布很近,壶口瀑布,听就是很特别地方。”
宗杭说:“那是你看上他,他家住高粱地里,你也会觉得很特别。”
“不是,古井井,原先叫井秀,秀气秀,嫌太土,改水袖袖。”
井袖说,她原先在昆明当按摩师,男朋友先来柬埔寨,把这吹得多多好,钱多多容易挣,她脑子热,辞工作,也来。
到这才知道是被忽悠,人要是能力有限,挪再多地方也没法飞黄腾达,几次大吵之后,男朋友找个新欢,她找份泰式按摩工作。
环境污浊,近墨者黑,加上自己心志不坚,没过多久就半推半就下水。
不过这下水并非泥沙俱下来者不拒:据她说,如果是自己先对客人心动,对方也有意思,郎有情妾有意,那她不介意跟心仪男人春风度。
,那女人又出来,原来是嫌裹着纱帘又热又闷,回去换衣服——她双手并用,正把套过头堆在腋下衣服从胸线位置往下拉抖……
水蓝波纹底带桃红色盛放大花长裙瞬间水样泻下,泻过纤细腰线,泻过织花绣锦三角内裤,路泻到脚面。
然后走上露台,绚丽长裙色块浓重,动起来,蓝色水光潋滟,桃色灼灼其华。
她说:“就特别喜欢看文化人写书,你知道为什吗?”
不知道,宗杭觉得自己气场气势气度都让人给压,很老实地摇头。
宗杭原本以为,做这行,或为生活所迫,或为境遇所累,背后都有着不为人知血泪,看到井袖,才知道是阅历限制自己想象力。
她完全是个异类,随遇而安不说,偶尔还津津乐道。
比如她对这次客人就挺满意。
“年轻,又帅气,肌肉练得漂亮极,不像你,宗杭,你现在是仗着年轻、脸好看,过几年,肉松,形塌,肚子挺,你就不能看。”
宗杭翻个白眼。
“文化人尊重人,沟通起来自在,般人看这样,都是乜着眼看,认定你没脸没皮。文化人不样,他觉得你有心,要也写不出《茶花女》啊,《羊脂球》啊。”
宗杭插不上话,两本都是只闻其名,从没读过。
他力图让话题通俗点,不然太,bao露自己浅薄:“你叫什名字啊?”
“井袖。”
“锦绣中华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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