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尼森说：“
以前是这
想
。”他揉
揉眼，“可是在经历
整晚煎熬以后，决心有点动摇。”
“晚上你从床上掉下来几次？”
“两次……总是把这里当作正常重力环境。”
“对地球人来说，这不可避免。醒着时候，你还会边走路，边提醒自己这里是月球。可是在睡梦中，你会像在地球上样翻身。不过话说回来，在低重力环境中，摔下也并不疼。”
“第二次掉下来以后，都没醒，
“当然。在你洗漱时候，不介意准备下早餐吧？你大概都不认得那些餐具。”
“非常感谢。”狄尼森说。
二十分钟以后他回来，梳洗完毕，胡子也刮干净，穿着条裤子和件汗衫。他说：“敢肯定没把淋浴弄坏，可它突然就没水，然后怎也弄不开。”
“水是定量配给，你已经用完自己配额。博士，这里是月球。不知道这些合不合您口味，准备两人份煎蛋和热汤。”
“这是煎蛋——”
7
狄尼森伸手拉开房门。他知道有个开关可以自动把门打开，不过他睡眼朦胧，摸不到位置。
门外黑发男子脸色有些难看，好像也没有睡醒：“不好意思……是不是来得有点早？”
狄尼森嘴里重复着他最后个字，试图整理自己混沌思维，“早？……不，……是起得晚，想。”
“打过招呼，们预约过……”
“们都这叫。猜地球人或许会有不同看法。”
狄尼森叫道：“噢！”他坐下来，食欲不振。然后他拿起刀叉，尝尝面前那团糊状黄色物体，也就是所谓煎蛋。刚入口，他脸差点抽筋，不过最终还是强行忍住。他努力把那块东西咽下去，然后又举起叉子，准备再来口。
“你会慢慢习惯，”内维尔说，“它很有营养。不过得警告你，这东西含高蛋白，再加上低重力环境，以后你很少会感到饿。”
“没关系。”狄尼森清清嗓子，说道。
内维尔说：“赛琳娜告诉，你今后想在月球定居？”
现在狄尼森终于清醒过来。“对，你是内维尔博士。”
“是。可以进去吗？”白鹿原小说
边问着，他就迈步进入狄尼森房间。这个房间很小，大部分空间被张皱巴巴床占据。空调在轻轻地运行着。
内维尔随口客套：“睡得好吗？”
狄尼森低头看看自己睡衣，伸手梳理下乱糟糟头发。“不，”他生硬地回答，“非常糟糕。请允许可以暂离片刻，稍微洗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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