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喘着气说:“只要再撑几分钟,史瓦兹。抓住他,抓住他——”
史瓦兹缓缓地,缓缓地摇着头:“不能……不能……”
事实上,在史瓦兹看来,整个世界都变成模糊朦胧团混沌,他心灵卷须渐渐变得僵硬而毫无弹性。
教长秘书拇指再度按向开关。它仍未松动,压力却点点在增加中。
史瓦兹能感到自己眼球鼓凸出来,额头血管也扭曲胀大。此外,他还能感知对方心灵中渐渐升起可怕胜利感……
命迹象。假如仔细观察,能看见那只手在轻轻扯动,还能观察到手指向扳机施加诡异压力:非常轻微压力,不足以构成威胁,但而在、再而三地重复……
“紧紧抓住他。”艾伐丹感到无比兴奋,喘着气说。他借着张椅子稳住自己身体,试图调匀呼吸:“让来收拾他。”
他拖着脚步向前走去,好像置身场噩梦,正在涉过团蜜糖,游过池焦油。他用力拉扯着快要撕裂肌肉,慢慢地、慢慢地走。
他没有——也不能——察觉到在他面前进行殊死决斗。
教长秘书只有个目标,就是向拇指再多加丝力道,正确地说是三盎司,因为那是触发手铳所需压力。想要做到这点,他心灵只要命令颤抖不已、已经收缩半肌腱,再……再……
然后艾伐丹终于发动攻
史瓦兹也只有个目标,就是抑制那个压力。然而,对方心灵接触是团毫不熟悉感觉,他无法知道哪个特定区域控制那根拇指。因此他竭力制造种停滞状态,完全停滞状态……
教长秘书心灵接触如巨浪般陡然升高,试图挣脱加诸其上束缚。史瓦兹毫无经验控制术,面对是个敏锐且聪明得可怕心灵。它会按兵不动好几秒钟,只是静静等待——然后,它会猛然鼓作气,拼命拉动这条或那条肌肉……
对史瓦兹而言,就像在进行场角力,而且已经抓住对手,必须不计切代价保持战果,虽然对手将他疯狂地甩来甩去。
然而外表上什也看不出来。旁人能见到,只有史瓦兹下颚神经质地收松,他嘴唇则颤动不已,还被牙齿咬出血痕。此外,教长秘书拇指偶尔也会有轻微动作,收紧——收紧。
艾伐丹停下来休息会儿,他不想这做,可是他别无选择。他伸出手指刚好碰到教长秘书长袍,他却感到再也无法向前伸。他肺部剧烈疼痛,不能为僵死四肢供应足够氧气。由于用力过度,他双眼充满泪水,因此视线片模糊,他心灵则陷在痛苦迷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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