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他睡在
片空旷
田野。第二天早上，又走
两小时，他终于来到芝加外缘。
在史瓦兹眼中，芝加只能算个村落，与他记忆中芝加哥相较，人群活动稀疏而零星。即使如此，他却第次遇到那
多心灵接触，令他感到既讶异又困惑。
那多！有些轻轻飘来荡去，有些尖锐强烈。某些人从他身边经过时，带来阵心灵中砰然巨响；其他人头颅中却什也没有，即使有点东西，或许也只是在回味刚吃过早餐。
开始时候，每当个接触擦身而过时，史瓦兹都会转过头来，还会吓跳，好像那些人真在跟他打招呼。但还不到个小时，他就学会对它们不闻不问。
现在他能听见许多话语，虽然它们不是真正说出来。这是种新奇体验，他不禁听得出神。那些都是细微、奇异只言片语，毫无连贯且时断时续，距离很远、很远……而在那些话语中，充满活生生七情六欲，以及其他无法形容微妙念头。因此，这是个由沸腾生命组成大千世界，却只有他个人看得见。
走近、内心充满敌意人又恨又怕。他自己情绪陡然提升，再用力推向那个心灵接触，试图躲避它纠缠，与它保持距离……
然后它便消失，突然间消失无踪。有那瞬间，曾经出现极其短暂、极其强烈痛苦意识——并非源自他自己心灵，而是对方心灵发出——接下来就什也没有。那个心灵接触再也未曾出现，好像原本握紧拳头逐渐松开，最后终于撒手。
纳特在越来越暗公路上瘫成团，看来像是个黑色斑点。史瓦兹蹑手蹑脚地走近他，纳特身材瘦小，很容易就被翻过来。他脸上痛苦表情像是深深、深深烙印上去，那些线条仍留在他脸上，丝毫没有放松迹象。史瓦兹想要探触他心跳，结果根本摸不到。
他站起来，感到阵铺天盖地恐惧。
他杀个人！
他发觉走在路上，竟能看穿路旁建筑，能将自己心灵送进去，就像它是只拴着皮带小狗，有办法钻到肉眼看不见隙缝中，将他人思想最内层“骨头”叼出来
接着，又是阵铺天盖地惊讶……
完全没有碰到他！自己只不过恨这个人，只不过向他心灵接触攻击，竟然就能杀死他。
他还拥有什其他威力？
他很快做出决定，开始搜纳特口袋，结果找到些钱。太好！他正好需要。然后他将尸体拖到田野间，让半人高野草遮住它。
他继续走两小时，并没有其他心灵接触打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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