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右手**似地推动——零!
他立即跳开,气喘吁吁。
忒塞尔立刻上前,凝视着刻度。“20世纪,”他说,“确切地说,是19.38世纪。”
哈伦闷着嗓子说:“不知道。努力找回当时感觉,但多少有点不同。知道自己在干什,所以动作会受点影响。”
忒塞尔说:“明白,懂。或许它根本不对。就把它叫做第近似值吧。”他停顿会儿,做番心算,然后又从口袋里抽出个便携计算器,不过刚拿出半截,就又塞回去,“以小数点后位精度来推算,可以说你有99%几率把他送到20世纪第二个区间内,也就是19.25世纪到19.50世纪之间。对吗?”
他想,不会有任何痛苦。这不是死亡。
他极力只想着诺依。
最后15秒。
诺依!
哈伦左手按在开关上。
坚持。
突然之间,老头子声音里再没有丝苍老或衰弱之气。他眼中闪烁着勇敢迎战光芒,挥舞着手里烟卷,像是挥舞长枪。即使哈伦沉陷在悔恨情绪中不能自拔,仍然能感到忒塞尔情绪开始高昂,实际上他自己兴奋起来,已经开始享受战斗激情。
“们可以重现当时情景。”忒塞尔说,“这里就是操纵杆。你站在它面前,等待信号。信号来,你合上开关,然后同时把操纵杆拨向下时方向。你拨多长距离?”
“不知道,跟你说。不知道。”
“你不记得,但你肌肉记得。站在这儿,手握着操纵杆,你自己抓住。抓住它,孩子。你正在等信号。你心里充满对仇恨。你还恨着理事会。你恨着永恒时空。你整个身心都被诺依事占据。重做遍你当时动作,找回你当时感觉。现在会让计数器重新开始运作。给你分钟,孩子,找回你当时情绪,把它们输回你丘脑。然后,等最终时刻到,让你右手猛掰操纵杆,就像当时样。然后松开你手!别往回推。你准备好吗?”
“不知道
最后12秒。
合上开关!
他右手开动。
最后五秒。
诺依!
“觉得做不到。”
“不要这想——时间之神啊,你别无选择。你还有别办法找回你姑娘吗?”
确没有。哈伦强迫自己回到操纵杆前,他感到当时情绪又奔涌而来。他根本不需要强行唤回,只要重复当时举动,情绪自然就流回来。计数器上红针又开始跳动。
他朦朦胧胧地想着,这是生命最后分钟吗?
最后30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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