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时空里有
些人——
不是说所有人，或者很多人”，他扫
眼忒塞尔疲惫
面容，其他人却微微聚拢过来听，“不过总还是有些——对时空哲学很感兴趣。或许你能给讲讲。”
“您是指时空旅行悖论吗，长官？”
“好吧，如果你想用这
华丽词汇表达话，是。不过当然，不只如此。还有现实本质问题，现实变革宏观能量守恒问题，诸如此类。现在们这些人身处永恒时空，早已知道时间旅行奥秘，不会受到这些问题困扰。但你那些身处原始时代人们却对时空旅行毫不知情。他们对这些事有什看法呢？”
忒塞尔咕哝声从桌子那头飘过来：“又给人下套！”
不过申纳没搭理他，继续问道：“你能回答问题吗，技师？”
时空技师吓破胆丑事公开出来。
因此，为能更有效利用这点可能优势，哈伦最好让对方先动，让对方先开第枪，挑起战事。
他们看起来也不急。餐桌上食材简约，他们隔着餐桌平静地注视着他，仿佛他是具四肢张开有趣标本，被反重力力场托举在半空中。哈伦绝望地以目光回击。
对面每个人名字，他都如雷贯耳；每个人三维立体形象，他都在永恒时空基础说明胶片中见过。这些胶片在永恒时空每个分区里都同步保存，每名观测师以上级别永恒之人都必须学习。
奥古斯特·申纳，秃顶那位（连眉毛和睫毛都没有），毫无疑问是最让哈伦感兴趣。首先，他相貌比较奇异，漆黑深邃眼眸和光秃秃眼帘与额头形成鲜明对比，真人形象比三维图像上更惹眼。其次，申纳和忒赛尔之间向不和，他早有耳闻。最后，申纳不只是盯着他看而已，而且开始以尖利嗓音抛出连串问题。
哈伦答道：“原始时代人，实际上对时间旅行没什想法，计算师。”
“觉得时间旅行不可能吗，嗯？”
“想是这样。”
“连点可能性都没猜想过吗？”
“哦，这说话，”哈伦不太确定地说，
他那些问题大多数没法回答，比如“你第次对原始时代感兴趣是什时候？”或者“你觉得学习有价值吗，小伙子？”
最后他似乎安稳地坐回座位里。他把自己记录板小心地放进文件输送槽，纤细手指握拢在面前。（哈伦注意到，他手背上也没有根汗毛。）
申纳说：“有些事情直想知道。或许你能给讲讲。”
哈伦想：好吧，要开始。
他大声回答：“长官，尽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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