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有姝和九皇子已吃掉两碗饭,正准备添第三碗。薛望京见饭菜消得很快,便冲站在门边太监使个眼色,让他再去点几道。难得九殿下心情这般好,胃口也大开,今儿定要让他尽兴。
门开,外面就传来阵吵嚷声,原是天南地北举子正在楼下办文会。再过月就是三年度会试,会试之后又是殿试,若能得中,立刻就能跻身上流,他们自然心怀期待,欲大展身手。
文会既能让自己扬名,又能试探出对手深浅,若偶然遇见两个贵人,或能得到提携重用,故此,最近段时日,上京各处酒楼茶庄均热闹非凡。其中又以望川楼最受举子青睐,盖因此处乃九殿下惯爱逗留场所。听
起茶杯稍稍吹凉,小心翼翼地喂他喝几口,目中满是怜爱。
薛望京等人见事态总算控制住,这才命随从去催菜。店小二很快端着托盘进来,将热气腾腾饭菜摆放在桌上。有姝心情不好时候就爱吃东西,立刻端起碗扒拉饭粒,边吃边打嗝。
九皇子暗觉好笑,左手拿着茶杯右手拿着筷子,面给少年喂水面替他夹菜,自己口也来不及吃。
窒息感觉过去,有姝才察觉不妥,连忙帮主子盛饭布菜,伺候得十分细心周到。他已错过六百年光阴,不想再错过现在重逢。
九皇子被人从小伺候到大,直觉得理所当然,但现在却满足极,只要是少年夹菜,他都尽数吃掉,胃口大开。
正所谓时移世易,即便是同个灵魂,转世重生后依然是不同个体。他们有各自家人,各自成长经历与记忆。有姝参照主子以前习惯布菜,却并不知道九皇子已经不爱吃这些东西。
薛望京本想提醒几句,见他二人个夹得勤快,个吃得欢实,也不就不敢多嘴。
赵玉松看似神态悠闲,实则早已手握成拳,愤恨不已。什叫‘会牢牢拴着他,为他杜绝切阴谋算计,并将世间最美好珍贵东西捧到他面前,讨他欢心’?说这话时,九殿下眼睛自始至终盯着有姝,神情亦庄重似在宣誓般,仿佛有姝就是他心上人,而为有姝,他可以付出切。
这所谓“切”包括什?权势、地位、宠爱?大伯本就是个蝇营狗苟小人,儿子得宠,岂不越发肆无忌惮?及至那时,两房嫡系该如何自处?赵玉松咬咬牙,忖道:赵氏宗族绝不能出个不知廉耻娈宠,个不学无术、卖弄姿色佞臣。回去之后就将此事告知祖父,让他定夺。
虽然想得大义凛然,但他心中嫉恨却远远多过对宗族声望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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