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人大早就等在茶楼,专为欣赏赵玉松堂弟丑态。薛望京还带许多小跟班,聚在雅间里吃茶聊天,嬉笑打闹,唯独不敢去招惹上首那人。
旁人不知九皇子性情如何,他们却略有认知。都说九皇子雄韬伟略,文武双全,日后必然是振兴家国、统九州之主,然而他们却隐约知道,九皇子秉性十分怪异,这怪异之处不在于他为人严苛、阴晴不定,而在于他对世间万物均不上心。
是,他不在乎权势地位、金银财宝,甚至不在乎亲人朋友。他漆黑双目总是死寂片,叫人不敢与之对视,若凝望得久,不知不觉便会产生窒息之感
生难忘。
便是跟随主子过上吃穿不愁,锦衣华服日子,他也时不时会买上支,拿在手里慢条斯理地舔,细细回味往昔甘苦,各种滋味儿亦在心头萦绕,感觉十分奇特。
他将松子儿小心翼翼装回荷包,冲老人跑去,丝毫也不搭理叫喊自己堂兄。
赵玉松唤几声便作罢,摇头上楼,只让小厮看着点儿,等人买东西再带去雅间夫君是木头。
“你那小堂弟今儿个是什打扮?果然花枝招展、浓妆艳抹?”
甫推开门,就有人嬉笑调侃,赵玉松抬头望去,却是定国公府世子薛望京,字子叔,亦是九皇子另外位伴读。他打趣自己倒还罢,偏偏用看好戏目光去瞅坐在上首九皇子,似乎在故意惹对方反感。
赵玉松不以为忤,只苦笑两声,表示自己也很无奈。他比任何人更要厌恶大房,尤其是差点害得赵家陷入灭族危机赵有姝。赵家看似钟鸣鼎食,实则早已入不敷出,尤其是承担家计二房,竟已到变卖田产度日地步。他娘嫁妆本就所剩无几,为帮大房善后,便又典当出去许多,现在唯剩个空壳子。
他平时看上什贵重物件压根不敢开口,心中有怨有恨,却并不如何浓烈。但大房归来那日,竟前前后后拉十几车财物,而赵有姝更是怎奢靡怎穿,什金贵用什,还做出副不谙世事天真模样,叫他看只觉扎眼。
十六岁都考不过童生试,这样废物,也配与自己平起平坐,比个高低?因心中嫉恨难平,又加之父母常在耳边念叨大房如何拖累赵家,如何不着调,如何不顾大局,赵玉松对赵有姝恶感自然日益增加。
他平时可以不搭理他,偏他要往枪口上撞,竟试图通过自己巴结九皇子,也不看看刻意巴结九皇子那些人最后都是什下场?被缠得久,他便在九皇子面前念叨两句,偏被性情放-荡不羁薛望京听去,这才出今天这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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