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流西抬眼看她：“总算有好消息
吗？那说给大家高兴
下。”
阿禾说话时，语调都是上扬
：“
跟赵观寿通过话，他说明天早，会把江斩
涎珠慎用，过五，恐有人蛇之虞。
叶流西觉得有点不妙：“这是什
意思？”
“涎珠不能多用，次性用超过五颗，就很可能变成人蛇，意思是身上长满蛇鳞，脑子也受损，简单点说，就是到最后，记忆都消失，连自己是人都忘记，魂魄尽销，彻彻底底，成人形条蛇。不过这个过程不算快，得好几年吧……高深到底用多少颗涎珠啊？”
叶流西沉默下：“他没说，不过从他描述来看，他当时慌不择路，病急乱投医，用二三十颗应该是有。”
李金鳌差点晕过去：“那难怪才几个月，他症状就已经这严重，照这速度，流西小姐，高深撑不多久，说不定你下次去看他，他就已经是条人蛇。”
路走来，人人免不摸爬滚打，倒是这两只鸡，误打误撞，阴差阳错，没什本事，偏还成稳当赢家。
——
修复兽首玛瑙想来需要不少时间，直到饭后，阿禾都没回来，倒是先等来李金鳌。
他腋下挟着崭新牛皮纸装订成册子，忧心忡忡。
叶流西对这册子略知二，是新修《博古妖架》，这九个月以来，每攻下新市集，李金鳌都要设法收集不同妖架版本、跟新归降方士反复确认、再结合自己在大博物馆那夜所看到内容，对各类妖鬼条目进行不断补充和完善，到如今，虽然不敢说册子尽善尽美，但里头内容，已经相当可观。
这话说完，帐篷里忽然安静。
叶流西盯着李金鳌看，李金鳌被她看得心头发憷，不安地搓着手，喉头止不住发干：他知道刚刚话不中听，但他说是实话。
正手足无措时，终于来救星。
阿禾气喘吁吁进来，脸色却是极兴奋：“西姐，有好消息……”
话说到半，察觉到帐篷里气氛不对，蓦地住口。
李金鳌脸色相当凝重：“流西小姐，你跟高深见面时候，他有没有提到记忆力不如从前？比如说对从前事情，记得不那清楚？”
叶流西心里咯噔声：“有，他说过记忆越来越模糊，还说怕自己不记得做人是什感觉，曾经专门去矿工营地，听人说话。”
李金鳌急地跺脚：“这就完，全中。”
边说边把册子摊开送到叶流西面前：“流西小姐，你自己看吧。”
叶流西瞥眼，上头有句话，李金鳌已经用笔重重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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