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为把厉望东留下狗头金偷运出黄金矿山,她也曾出没过金池,但法子是只拿颗涎珠,用大量盐水化开,然后整个人沉入盐水中浸阵子——等同于是在身上镀层保护膜,可保短时间内进出金池无碍。
听高深说时,她就知道他是用太多,涎液止住他皮肉腐烂,又给他层永抗金池蛇鳞。
阿禾咬下嘴唇:“那可以治吗?”
“说不好,回去让李金鳌查下《博古妖架》,看看上头对金爷有什说法吧……”
话还没说完,不远处聚赌人群中忽然传来起哄声,转头看,有个光头正从地上跳起来——这人叶流西有印象,绰号“夜光脸”,因为他在光秃秃后脑勺上勾张脸,惟妙惟肖,而且是夜光,晚上起夜时张绿莹莹脸飘在半空,很是吓到过些人。
车出黄金矿山,很长段路都是灰白戈壁,没有树,没有草,没有地标,十分钟前和十分钟后场景,并没有什不同。
叶流西忽然觉得气闷,吩咐司机:“停车!原地休息。”
蝎眼原地休息可绝不安静,有人铺开塑料地布打牌,有人开着车比赛甩尾转圈,还有人骰子和盖碗都拿出来,直接开赌。
不过有点是共通,所有这些行为,都避开叶流西身周至少百米,不去侵扰她——她所在地方是闹市里隐居地,喧嚣里格格不入小世界。
阿禾陪着她,拿石子在地上乱涂乱画,憋肚子话,但斟酌下她脸色,又闷闷地咽着。
夜光脸趾高气扬:“咱们跟着西主,虽然也吃过败仗,但那叫小败怡情,调剂下,不然总打胜仗多没意思——九个月咱们就到黑石城,别看里头兔崽子们还装得二五八样,要说,那是秋后蚂蚱,蹦跶不几天!”
又是阵轰然叫好和鼓掌起哄。
夜光脸伸出只手,手掌下压,像是这样就可以把翻沸
好在,叶流西先开口。
“回去之后,跟赵观寿说,高深没找到,黑石城这1/3,他是没指望。”
阿禾嗯声,小心翼翼:“高深怎会变成那样呢?涎珠……就那毒吗?”
她没亲眼看到,但只听叶流西三言两语说下,都瘆得起身鸡皮疙瘩——她从小就不喜欢蛇,蛇鳞密密麻麻排布在起场面,会让她做噩梦。
叶流西说:“金爷涎珠不是毒,其实是药,人家说,万物相生相克,要就地取谋,毒蛇出没之处,七步之类必有解药——涎珠是用来抗金池水,只是是药三分毒,饭吃多都能撑死,何况高深用那多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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