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不知道这说,能不能让你心里好受点——拼尽全力爬过去抱住他腿,是因为觉得他要杀你。”
“没抱住他话,肥唐没有从中搅和话,你没有恰好拿到刀话,结果可能是两样——当时那种情形,你不杀他,他就杀你,不止是你,和肥唐,可能都躲不过。”
叶流西默然。
这倒是真,江斩根本不是来和她换人,他就是来杀她,哪怕最后秒他转念头,在那之前,他确实每记下都是狠手。
“第三就是,你真杀他吗?你刀,有刺进他心脏吗?”
印象中,逢场作戏除外,她好像从来没哭过,如果江斩对她不重要,她应该不会哭吧?
但如果他对她重要,她这算是……亲手杀他吗?
她对自己那半空白,尚无任何恢复迹象记忆,忽然生出畏惧之心来。
昌东说:“你是怕杀错至交,将来追悔莫及吧?”
叶流西没说话。
情不好。”
叶流西没看他,目光落在脸侧床单布上,那布纹理粗,但雪白,不知道洗过多少次,有点起毛。
她说:“你这都知道?”
昌东嗯声:“你不高兴时候,身体周围气压都不太样,稍微靠近点就感觉到……不准备跟说说吗?呼吸是有点困难,但脑子不困难。”
他说话是有点接不上气,叶流西抬起头,帮他把被子卷开些,省得压在胸口沉得慌:“这两天,老是想起江斩死时候……”
叶流西说:“但是,当时他跌进金池里……”
昌东沉默很久,才说:“是有这种可能。”
叶流西心头沉。
她找昌东说这事,其实不是想听到附和,而是想听到他否认,条理清晰地指出她想错,江斩就是敌人,从头至尾都是敌人。
昌东说下去:“但是流西,首先,这件事已经发生,哪怕将来真相大白,你痛不欲生,这件事也已经发生。”
叶流西点头。
她五十把当时情况给他说,包括江斩奇怪眼神,那句没说完“你要小心”,还有他没入池中刹那,她不知不觉流出眼泪。
昌东静静听她说完:“然后呢,你怀疑是什?”
叶流西说:“他死时候,跟前秒判若两人,在想,他是不是死时候想起什,他之前那恨,想杀,是不是也被人蒙蔽。”
“昌东,很多时候,身体记忆比脑子记忆顽固。就好像不记得为什,但手可以流畅地在眼角画出蝎子——不明白为什要哭,但当时,确实是流泪……”
叶流西有点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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