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流西看昌东:“走吗?”
昌东手电光犹自在四面逡巡:“好,往里走吧……慢着,等下。”
他把手电光移回刚刚位置,那是白骨累堆高处。
昌东几步攀爬过去,蹲下身子,拿手电筒身快速拨开周遭杂骨零碎,然后招呼叶流西:“你过来。”
叶流西跟过去,屈膝半蹲,眼就看到,石壁上居然有字。
昌东也把手电光打向高处,这儿整体形状像个细颈大肚瓶:大肚瓶是祭祀坑,细颈就是他们跌落通道——更确切地说,当时在矿道里,不是直接跌落,而是被吸附着水平带飞段之后,骤然下跌。
但是光柱打到尽头:那里好像是密封。
再看周围,祭祀坑面有个洞口,黑魆魆,想必接下来是要朝那里走。
昌东过来,伸手把叶流西拉起。
阿禾声音发颤:“咱们刚刚,好像是被什东西吸进来,就像……”
个猛禽卫整个人正戳在这排骨架上,人还没死,瞪着眼睛,身子不住抽搐。
叶流西血涌上头,大叫:“昌东!”
角落里,很快有人应她:“在这里,没事。”
叶流西心里松,想站起来,时腿软,索性坐在地上,环视四周。
这里像个祭祀品坑,遍地三牲白骨,猪头牛头,甚至人骨架都为数不少,四周弥漫着股经年腐臭,熏得人眼睛都有些睁不开。
歪歪扭扭,像是砸凿工具刻就,上头写着:江斩,青
就像是有巨人,在大口地吸气。
昌东点头:“金爷脸,耳眼口鼻嘴俱全,刚在鬼牙矿道口,还奇怪扔那些祭品哪去……”
现在想来,如果是扔给人吃,就解释得通:谁会把食物留在嘴里呢,当然是咽下肚。
所以山石上那张脸,并不仅仅是张平面象形脸,它内里连着口腔、食道,乃至腹胃。
说话间,铁链声响,镇四海已经走到那个洞口处,探头探脑,浑然无畏。
好在,除那个出意外猛禽卫,其它人都没什大碍,余下猛禽卫围过去,低声议论几句,叶流西依稀听到有人提到“老鼠”,那之后,静片刻,忽然刀光闪……
叶流西没能及时偏头,眼睁睁看着那个猛禽卫脑袋滚落下来。
动刀应该是十人队小头目,刀身在裤边上擦血入鞘,然后回头跟她解释:“没救,也带不走。这骨架都被磨得尖利,应该是有老鼠磨牙,留他活着,万被老鼠啃吃,还更受罪。”
叶流西点点头,没再说话,阿禾惨白着脸退开两步,抬头朝上看。
如果没记错,行人好像是从上头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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