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柳觉醒来,窗外已经有亮,再翻身,看到叶流西躺在身边,明明醒,也不说起床,只手臂枕在脑后,只是睁着眼睛看天花板,循向看去,天花板脏脏旧旧,也没什好看,但她偏偏看得沉醉,偶尔还唇角微弯。
丁柳说:“西姐,你昨晚回来得好晚啊……”
那时候,她都睡下,迷迷糊糊中,还听到外间肥唐对昌东拍马屁:“东哥,也不用太拼,熄灯就别修车,留着明天再修呗……”
叶流西转头看丁柳。
她头发散乱,神态慵懒,两颊泛红,嘴唇饱满湿润,眼角眉梢处风情媚态,把丁柳都给看得心荡神飞。
叶流西抬头问他:“腰细吗?”
昌东笑,低头抵住她额头,低声说:“挺细。”
眼前忽然黑下来,叶流西怔下,旋即反应过来:已经熄灯。
没亮,其它感官尤其敏锐,他呼吸热气拂她脸。
叶流西闭上眼睛:这样还不吻她,应该不是男人,分手算。
起,现在都还看不到明天,但他也明白,明天未必更好,没有所谓最好时机——时机这东西,要先抓,才知道到手牌面好坏,不抓,永远没有。
不想错过,所以伸手抓住,前路是有隐患,但总不能因为那个永不迈步。
昌东说:“自己喜欢姑娘,不忍心看她次两次不高兴。”
叶流西说:“你就是马后炮吧。”
她说什都好,昌东也不去反驳,顿顿说:“你想做两件事都做,是不是该轮到?”
丁柳心头跳,脱口说句:“西姐,你谈恋爱!”
叶流西嗯声。
要不是外间有人声,丁柳真忍不住想尖叫,她裹在被窝里往叶流西身边蹭,小声说:“是东哥吗?”
叶流西点头。
丁柳心痒得简直难
昌东吻住她唇。
……
镇山河意兴阑珊,鸡天生夜盲,它看不见。
人真是太无聊,抱抱都能抱这久,抱腿跟抱腰,在它看来,跟抱鸡腿和鸡身子样,实在没什区别——它们鸡就从来不磨叽,不是它说,它们哪只鸡要是不干正事,在那卿卿地说话,老早被杀下锅。
——
叶流西抬头看他:“你想做什?”
又低头看自己衬衫上贴保暖贴:“这两天不是很方便。”
昌东差点被她气笑:“你这步子,能不能别跨那大?”
他伸手撩开她衬衫下摆,抚上她腰。
腰不错,腰身细圆,腰肉紧实得很,为修车方便,他把右手纱布拆得只剩两层,隔着纱布攥握,满手软韧里带丝丝痛感,比想象还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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