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东咳嗽
两声。
那头很快响起丁柳
声音：“是东哥吗？”
昌东说句：“你们够慢。”
丁柳说：“谁像你们男人，
们洗个头发就要好久呢……快好啦，东哥，你待会等下西姐啊，两个人
块上去。”
昌东嗯声，过会，听到丁柳踢踏踢踏离开声音。
他和肥唐留守，高深、丁柳和叶流西先去洗。
高深洗完回来，换走肥唐，肥唐回来时候，从前台顺带借副自制扑克牌，喜滋滋说等西姐和小柳儿回来，好斗地主。
昌东冷笑，对女人洗澡速度居然抱有期待，肥唐还是嫩点。
他拎着装干净衣服和洗漱品兜袋，路去到公共浴室。
地方挺破，亮个灯泡，进门靠墙地方有个水缸，墙边挂下条拉绳，墙上有个正对着缸进水口——洗澡要自己来缸里拎水，水不够，就拽拉绳，进水口会再流点水进来。
就有点恹恹：“那你这是，准备往哪去啊？”
李金鳌舌头已经撸不利索，啪啪两下子拍在腰间倒吊那只公鸡身上：“去……小扬州，听说有人在那……作乱，身为方士……之后，要抓住机会，出人……头地，这只鸡，不是普通……鸡，神勇无比……”
酒劲上头，终于头栽倒，趴在杯盘之上，兀自舒服地舔舔嘴唇：“神勇……不可多得……”
叶流西盯住那只鸡看。
也是巧，那只鸡又在掀眼皮，眼珠子正慢慢往她这边转……
两边都安静，偶尔响起水声分外清晰，夹杂着低低轻咳，有时连她
里头是用木板间开隔间，不多，五六个，木板上遍布裂缝，宽有手掌那
大，也不知道隔个什劲，靠墙地方有流水凹槽，把脏水引到更低处。
难得有淋浴，虽然是最简陋那种：高处挂桶，桶底钻眼，自己舀水进去，水就会淋下来。
整个男浴室，就他个人，昌东觉得怪不自在，决定速战速决。
他湿头发，飞快地洗发打泡沫。
忽然听到稀拉水声，愣下，才反应过来是女浴室那里传来，抬头看，男女浴室中间隔墙没封，顶上空大块。
叶流西拍桌子：“再看，把你眼珠子转出来！”
那只鸡倏地闭上眼睛。
——
前台女人带人来，把烂醉如泥李金鳌搬回房。
看看时间，距离熄灯不到个小时，难得到个可以洗澡地方，没人愿意错过，昌东安排下，大家分批去洗，原则是最好不要有人落单，房间里同时间至少留两个人，洗得最晚那两个，也尽量结伴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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