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
戍边军中议论纷纷，后来有道密令传开，渐渐就没人提
。”
“那道密令是：天子功德，非议者殊死。在汉代，‘殊死’就是斩首意思，也就是说，那三天发生事，是汉武帝大功德，不准妄加揣测，否则格杀勿论。”
昌东把手机还给肥唐，让他操作，自己又传两张皮影棺内部照片过去，请他转发。
电话
直没断，那头传来呼吸声时轻时重，过会，神棍说：“你们等下，
要翻下笔记……记下来东西，更精确点。”
昌东吁口气，也说不清心头是更轻松些，还是更沉重。
等很久，那头才又传来声音。
“记过些事，都是当传说故事记，不以为是真。但是如果你们确实挖出皮影棺，那就很值得探究。”
戈壁里延伸，矿区深处传来机器轰鸣声，剥采矿石腾起烟尘像绽开小型蘑菇云。
灰土太大，昌东把车窗都关死，隔着玻璃，能看到泥尘以肉眼可见速度往车前盖上飘落。
又条消息进来：很危险。
昌东拿过肥唐手机，编辑消息发送。
——可以电话说吗？
“除柳七给你们讲，还记过个说法。”
“说是玉门关建成之后，起三天大沙,bao，整个天空都成土黄色，隔着丈多远，就看不清人。而且这沙,bao范围很大，不止敦煌，甚至路往东蔓延，几乎遮蔽整个河西走廊。”
“这三天里，沿途很多百姓听到车马声、脚步声、哭号声，也有兵卫拿皮鞭抽打人呵斥声，老百姓不敢靠近，偷偷从门缝里瞧，隔着沙雾看不清楚，只知道是队队，披枷带锁，往西而去，于是猜测说，可能是流放罪犯去戍边。”
“三天之后，天气放晴。有些原本戍边士兵觉得奇怪，因为既然来这
多人，自己工作应该变轻松啊，怎点也没见人手增加呢，而且地上车辙印，深且杂，表明有很多大车经过，罪犯戍边，没听说过要这多大车随行。”
“于是有人就起好奇心，跟着那些脚印车辙直走，走到玉门关外，发现所有印迹，从此断绝，就好像被刀截去。”
那头回过来串手机号码。
昌东很快拨过去，点外放。
他先提柳七，十多年前罗布泊捉蛇人，又说起皮影棺。
神棍直听着，末问：“有什可以证明这是真？”
昌东怔，肥唐提醒他：“照片，东哥，手机里有皮影棺外观照片，就是当初拿蓝牙传那几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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