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托着腮,朝他眨眼:“呼风唤雨这种事,能做半呢。”
昌东无言以对,只能喝茶。
肥唐在边上听得头雾水:“西姐,什叫呼风唤雨,你能做半?”
叶流西提示他:“仔细想,要从字面去找。”
肥唐说:“呼风唤雨,做半,西姐你是会……呼唤?”
烧完,屋子里散开微温烟火味,昌东问叶流西:“真拿柳七钱?”
叶流西觉得他问得多余:“不拿白不拿咯。”
“有些钱拿烫手,你不能只看眼前,得想想万。”
“万什?这是柳七在投资,真无所获,那也是他选错股,投资眼光差,关什事?”
她总是堆歪理,事情要真能这轻易就好。
柳七做事老派,要留三人吃晚饭,说是事情既然谈成,大小细节,酒桌上过,这样方便拉近感情。
酒楼在棋牌室附近,叫天山客,也是柳七产业。
离饭点尚早,柳七还要忙点杂事,昌东他们先过去,服务员得柳七吩咐,引三人进包厢,里头装修有点旧,俗得富丽堂皇,好大张圆桌,可以当床。
服务员怕他们等得无聊,上茶水之后,还送过来两副扑克。
昌东对打牌没兴趣,他仔细看自己手账,那些图确实不好抵赖,那条司马道上,他甚至标出灰八被埋位置。
昌东口茶全喷。
——
晚9点开正席,菜在这之前陆续摆上,什大盘鸡、烤羊排、馕包肉、手抓饭,餐盘和餐量都巨大——昌东没心思吃,肥唐不敢吃,连叶流西都表示,她光看餐盘子就饱。
这桌菜,难免沦为陪衬、气氛、背景
昌东沉吟:“柳七这样人,做事周全,他不会只出个钱任你花这简单。”
待会酒桌上大小细节,可能都是苛刻条件。
叶流西回答:“火烧眉毛就洗把脸,到时候再说呗。”
昌东看她眼:“说你什好,心这大。”
叶流西纠正他:“这不是心大,这是自信,说明不管什状况,都能解决。毕竟……”
但好在文字部分推理,他都写得简略,譬如“血、风头、玉门关”,难怪柳七说看得半懂不懂,不解事情前因后果人,很难看明白。
看完,他把那几页撕下,扯成条,拿过桌上火柴,划火点着,扔进烟灰缸里。
叶流西看着白色字纸在焰头吞吐间瞬间变灰:“字和画都怪好看,就这烧,多可惜。”
昌东说:“人家都给你上课,这个教训得吃。”
悟性高人少,大多数人都是吃教训,然后学精,错越犯越少,位越登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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