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嘉树似乎被打醒,捡起锦帛慢慢展开,仔细辨认上面文字。那确确是他字迹,可他从未下过这样命令。听闻魏无咎战败,他从未想过责罚于他,首先担心只是他有没有受伤,何时才能归京。他想,他打那多次胜仗,这次败又有何妨,正好回来修整段时间,也好让他多多看他几眼,却没料转天竟收到他饮下鸩酒畏罪z.sha消息。
他有什罪?他为大唐开疆拓土,他为君上征战沙场,他流那多血,受那多伤,他有什罪?却原来这切都是假,都是别人设下诡计!
肖嘉树瞬间就想明白切,他拿着这卷圣旨就像拿着根烧红烙铁,烫得掌心生疼。他眼眶已经完全红,眼珠爬满血丝,握着圣旨手骨节发白、青筋毕露,还不断颤抖,可他不能放开,因为他得惩罚自己。
他这才步步,极其缓慢地走到棺椁边,垂眸凝视容颜安详魏无咎。他
接下来这两场戏对整部电影而言都极其重要,第场是李宪之之死,第二场是女皇舍弃唯儿子,也舍弃心底最后丝温情,迈开步伐走向那个至高无上位置。
导演对这两场戏非常看重,所以才会把之前四个情节集中在同天拍摄,因为它们感情基调是连贯,如果把前面四场戏拍好,演员自然而然会积攒到足够情绪去投入下面两场戏拍摄。
“肖嘉树,你准备好吗?”导演看看手表,高声询问。
“准备好。”肖嘉树抹把脸。
“那就开拍。季冕,你给躺进棺材里去。”
脸庞涂得很苍白季冕投给爱人个鼓励眼神,这才躺进巨大石棺中。薛淼心下有些不安,面上却并未表露出来。其他演员都围在导演身后,目光灼灼地盯着监控器。
“Action!”导演声令下,肖嘉树便快步走入灵堂,看见摆放在中间石棺,眼眶瞬间就红。他猝然停下,表情恍惚,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看见切都是真。
跟随在他身后名魏府老仆讽刺道,“陛下,您何必惺惺作态,将军能有今日,不正是拜您所赐?”
肖嘉树头脑里片空白,木愣愣地转过脸去看老仆,仿佛不明白他在说些什。老仆走上前,把魏无咎捧在手心卷锦帛拿出来,厉声诘问:“若非陛下不许崇州守将增援,将军怎会战败?可怜将军用血肉为您守护疆土,您却用杯鸩酒待他!将军真是瞎眼,老天真是瞎眼!没将军,只看这龙椅陛下您还能坐到几时罢!”
老仆脸狰狞地将锦帛掷在肖嘉树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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