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感觉到是大事,问:“有帮得上地方吗?”
宗瑛摇摇头。
盛清
“现在还去吗?”
“不。”
“因为危险吗?”
宗瑛烟快燃尽,她说:“费手。”
盛清让打住这个话题,问她:“工作忙吗?”
她站在室外黑暗里,看亮光下他重新打量她书柜,她相框,她资料白板。
盛清让突然问她:“宗小姐,你不是普通医生吧?”
宗瑛皱眉低头吸口烟,抬头回:“原来是,现在不是。”
他问:“为什不是?”
宗瑛余光瞥眼自己手,说:“发生些事故,原来那扇门关,只能去凿另扇门。”
口酒:“是那种双层奶油蛋糕,甜腻腻;蜡烛是带电子芯片会唱歌蜡烛,被砸之后,保姆阿姨把它丢进垃圾桶,它却还能唱歌,只是变调,慢吞吞阴惨惨。那天晚上家里人全都出去,只剩个人,坐在垃圾桶旁边听它直唱到没电,觉得很害怕,后来也没有睡着觉。”
讲到这里,她仰头将杯子里酒全都饮尽。
宗瑛难得说这多话,但语调毫无波澜,好像在讲别人故事,只是贯寡淡神色里,藏些悲伤暗涌。
头顶柔暖灯光覆下来,哪怕她现在仍穿着坚硬铠甲,但看起来却没有那冷,那难接近。
她不是机器,冷硬利索行事风格之下,也有自己情感。
“忙。”她稍顿,“但现在在休假。”
“为什休假?”
“因为有比工作更重要事要做。”
盛清让陡然想起“立遗嘱”事,又想起她抛售股份处理财产事,犹豫番最终还是问她:“可以问问是什事吗?”
宗瑛今晚逢问必答,到这个问题,自己却抛出疑问句:“生死?”
他视线回到资料白板上,上面贴着各种事故、凶杀案,其实他早该意识到她不是普通医生,哪有医生天天和死者打交道?
他又转向书柜,看到角落里那只极限运动协会小小徽章:“宗小姐,你喜欢极限运动吗?”
宗瑛仿佛回忆起很久远事:“是。”
他问:“是哪种极限运动?”
“攀岩。”
盛清让捕捉到她目光里丝柔软真实疲惫。
客厅里度陷入沉默,唯有座钟滴滴答答冷漠无情走向新天。
零点钟声打过之后,冷冽酒气渐渐淡,桌上只剩堆空纸盒——全部吃完。
盛清让起身收拾,宗瑛敛敛神,拿烟盒走到外阳台上去抽烟。
她抽到第二支时候,厨房水声歇,盛清让走过来,停在距她几步远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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