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都没吃饭,昏昏沉沉倚着车窗看外头变换风景,车票攥在手里,目地她从没去过,只知道很远,很远就好,离这里越远越好。
中途过很多县市,上下车人来来去去,暮色四合时车子停在个偏僻车站,司机站在车上赶人:“到到,都下车啊。”
季棠棠茫然地随着人流下车,这个城市,前后加起来,她待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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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个月,她都住在旅馆,后来到底不方便,请旅馆人帮忙联系中介看房子,看几次之后定下间小室户,房东太太对她不那满意,签约时候提很多条件,要及时打扫,受不房客不爱干净,房子是租给你个人,不能呼朋唤友带人来住,最重要是人要本分。
现在回头去看,出事那个晚上,真是平静任何端倪都没有。
她急着去和叶连成打电话,下楼时被盛情屏叫住,问她饺子吃什馅,韭菜肉还是韭菜蛋,选完又被秦守成喊住,让她拎袋垃圾下楼。
她拎着垃圾跟秦守成讨价还价:“爸爸,待会包汤圆,你在放钱那只上做个记号啊,要吃到。”
秦守成笑着说:“小夏,这个凭运气,不能帮你作弊。”
她瞪大眼睛很是有理:“爸爸,大四啊,你不希望找个好工作吗,有好工作你不希望嫁个好人家吗,这都要运气,包钱汤圆定要被吃到!”
“们房子都租给大学生啊有正当工作白领什,那些不三不四女,绝对不租!”
又说:“丑话说在前头,你没工作是你事,不能拖欠房租,拖欠话直接走人,这房子不愁租!”
季棠棠不争不辩,在指定地方签自己名字,这房子装修不算好,但清静,门关,至少终于有自己地方。
她不做饭
她步伐轻快地下楼,那天晚上楼道很安静,蹬蹬蹬足音像在踏歌,那时她永远不会想到,这走,就再也没有家。
大年初,长途汽车站不出车,她直等到初二早上,买张出省汽车票,脏兮兮加班大巴车上除她,只有带着孩子走亲戚对夫妻。
开车前,兜售报纸小贩上车转圈,她要份。
天很阴,出城之后还飘起小雨,后排那对夫妻直絮絮讨论着要给大伯家小孩多少压岁钱,二姨她闺女结婚要随多少礼,她低着头攥着那份报纸发呆,眼泪啪嗒啪嗒浸湿纸,透过朦胧泪眼,她就看清楚大标题上那几个字。
海城除夕夜恶性入室杀人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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