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这
早？”
“嗯。”
沉闷
对答，后继无话尴尬，既然秦守业在，秦守成不好先提去看岳峰话，索性拖
张边凳过来陪秦守业坐着：“想什呢？想……家？”
断腿之后，秦守业情绪就
直不大对，秦守成跟他说话时候，难免小心翼翼。
“没脸回去，愧对祖宗。”
跟她通上话，听到她在那头说：“爸爸，你是拿刀子块块剜
肉……”
直到这个时候，他好像才第次发觉，给小夏造成多大痛苦。
很多伤害，耳朵里听听，字面上看看，影像上瞅瞅，唏嘘之外，并无太多感觉，直到亲耳听到，亲眼看到。
当年他心疼掌珠样女儿，受到最大伤害，居然恰恰来自他这个口口声声“任何时候，爸爸都会保护你”父亲。
秦守成颓然地去扶额，这才发现，满脸冰凉，都是眼泪。
这话说太严重，秦守成陪笑：“谁也没想到绕来绕去，八万大山会最终插手，大哥，论正面相拼，咱们秦家从来就不是盛家对手，老太爷不是有个比方吗，盛家要是野牛群，咱秦家就是小丛狼，你别指望这丛狼能把整个野牛群给灭，肉太多，撑也撑死咱们，咱们能做，就是个袭字，拖住大，对付落单小，几年不开张，开张吃几年，你看动物世界里，不都这演吗。”
秦守业冷笑：“那咱们十几只狼，被个牛犊子耍团团转，你还觉得挺长脸是吧。”
秦守成不说话。
“盛夏有什本事？她从来就没在八万大山待过，当年她是个什玩意儿？根手指头也碾死她。这些年她在眼皮子底下走，老爷子提过几次要动手，说要等时机，还不是最成熟时候，现在怎样，熟过头，根手指头都沾不上！”
“咱们这帮人，还有什脸回去？论岁数，加起来是她十多倍，论形势、论势力，这事交给智障去办也成，偏偏就在咱们手里败，岳峰再有种点，车轱辘应该从脖子根碾过去，也就百，好过现在做个残废，领
这次，不要也不能再对小夏食言。
秦守成深吸口气，掀开被子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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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不大不小镇子边上小旅馆，位置偏，后头挨着密簇簇往山上长林子，秦家行人怕人多眼杂，多给钱，请其它客人都挪出去，算是把整个后院给包。
秦守成住二楼，开门出去时候，他惊讶发现秦守业在走廊里搁着藤椅上坐着，动不动，像是尊晨曦里塑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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