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峰知道自己是外人,也不好多问,拉着季棠棠坐下,帮她盛粥,又把馒头掰开夹咸菜递给她,盛锦如直在对面冷眼看着,不说话,偶尔抿抿嘴角,每次抿起,都带起唇角道很深刻线。
等岳峰把季棠棠照顾差不多,盛锦如忽然说句:“石嘉信跟你提过九铃音阵事对吧?”
单刀直入,直奔主题,岳峰心里咯噔声,连饭都没心思吃,斟酌着问句:“是可以给小夏治吗?”
盛锦如没立刻回答,她从腰袋子里头抽块皮子出来,不紧不慢地擦拭着水烟袋黄铜烟嘴,好像是故意在吊岳峰胃口,岳峰纵使再沉不住气,脸上也尽力摆出副恭恭敬敬服服帖帖神气,过会,盛锦如终于开口。
“治她这个毛病,最少也得三天。每天日出之时、日中之时、日落之时,三个时间进音阵音眼,九种铃,九个时段,用九种正音祛除她脑子里那些让她痴傻邪音,这三天,你爱去哪去哪,不要留在这碍事。”
岳峰暗叫惭愧,自己跟季棠棠两个怎说也是年轻人,兼之不受待见,不勤快表现也就算,还要人家吃喝端在桌上候着,还真把自己当棵葱——他赶紧拉着季棠棠从院子角落水缸里舀水刷牙洗脸,洗漱时候,想着居然还能给供饭,这盛家人还挺不错。
岳峰洗快,先漱口回屋,收拾差不多出来,季棠棠还在水缸前头折腾,岳峰心说这是刷牙呢还是绣花呢?走近看,险些没叫她给气晕过去。
她牙已经刷好,正在漱口,但是不知道已经漱到第几遍——含腮帮子水不口吐掉,在那鲸鱼喷水样,嘘出条水线,然后转个方向,嘘又吐条水线……
岳峰气牙都痒痒:你以为你是喷泉是吗?
这时候,季棠棠也看到岳峰,明显是被吓跳,含着口水也不敢吐,岳峰也不说话,端看她接下去怎表现。
岳峰愣下,脱口说句:“不能跟她
僵持会之后,季棠棠又发挥极其厚脸皮面,她异常淡定地把水给吐,用手背擦擦嘴角,还如释重负地啊下,那意思是:好累啊终于洗完……
再然后越过岳峰,若无其事地端着牙具回房。
岳峰看着她背影叹为观止。
原本以为,盛锦如屋里应该是大桌子人围着吃饭,进去才发现,只有三两个老婆子陪着盛锦如说话,刚才看见那几个背筐年轻女人都不在,仔细听,里屋也不像有人模样。
怪,没见那几个人出去啊,难道盛锦如屋子还有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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