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棠棠勉强笑笑,说:“就百块钱事儿,不缺这个钱。也是在路上走,知道外头不好过,没余力也不伸手,有余力就帮把,你也别太放心上。”
老头脸色反而严肃起来:“那不行,这摆摊算命,有水喝水,有汤喝汤,不能白受人家。你给,再推,显得小气,这着吧姑娘,给你说道说道,能说多少说多少。”
“说看不来,不是诓你,真看不来。你别看眼瞎,心里亮堂,能看见这人身上气,有人身上那是酸气,有人那是邪气,还有人是*气臭气,当然,也有正气清气,人活着,不就是股气嘛,看这气啊,也就知道这人大概是怎回事。跟你说,你这身上血气重啊,那绝对不是两条人命,没说错吧?”
季棠棠没吭声。
“还有啊,血气带凶,克人克己。”
险象环生,还都是神棍给化解。
这想,又觉得百块钱买两句点拨,也不算亏,她蹲□子,掏张红色大钞放饭盆里:“那给看看吧。”
那老头嗯声,鸟爪样干瘦乌黑手伸过来,顺着她下巴骨头往上摁,季棠棠被他摁难受,头下意识往后挪,哪晓得那老头突然就撤手,两只瞎眼朝她对那半天,摸索着又从饭盆里把百块钱拿起来还她:“你,看不来。”
季棠棠不接:“为什看不来?”
老头爱理不理,手扬,钞票攥团扔她怀里:“血气太重,人命关天。”
季棠棠低声问句:“克人明白,克己是怎回事,会把自己给克死吗?”
老头想想:“克己不定是把自己给克死,克至亲至爱也
季棠棠脑袋懵,心都跳漏半拍,这老头说点都没错,可不就是血气太重人命关天吗?
季棠棠想说什,可这老头不想理她,低着头伸手在破棉袄里抓啊抓,也不知是挠痒呢还是捉虱子,季棠棠心里怪难受,她想算命只是时起意,想不到老头句话就把她底揭,感觉像是当众被揭层皮:这老头像是有点宿慧,他现在想什呢,是不是觉得她是个杀人犯?
季棠棠起身时候,觉得头有点晕,眼睛酸酸,本来都走开,忽然想起什,又回头把钱给他放回去,说句:“谢谢啊,碰到也算有缘。”
才走开几步,那老头又在后头喊她:“哎哎,姑娘你回来。”
季棠棠红着眼睛走回来,老头叹气说:“你这姑娘怎这样呢,都说看不来,你还给什钱呢,这码归码,无功不受禄你懂不懂,这不是让欠人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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