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上来来往往病号和家属也不少,岳峰并不紧跟,只是视线死死咬住,不会儿就到医院后大院,这里算是休息场地,收拾清爽,有花坛水池子喷泉,草坪虽然枯黄,但几株经霜树倒是长不赖,有不少病号在这里晒太阳打个太极拳什,那个男人把季棠棠带到人少地方,看看日头又看看地下,拉着季棠棠站定之后,俯□去看她脚跟后影子。
岳峰
时,那个护士也在同时举针管,这个男人盖上笔套时,那个护士也同时把针尖装到针管上,这个男人手里,像是操控着根看不见线,而那个护士就像是木偶,直重复着这个男人要求她做动作。
这个发现让岳峰毛骨悚然,他忽然又想到点:刚刚他进屋借纸笔,那样动静还有对话,那个护士,根本连看都没有看他眼。
这不合理,正常人都会被周边人或者事或多或少地分散注意力,除非她完全没有意识……
岳峰颗心咚咚咚地跳起来,他把笔插回笔筒里,跟那个男人说声谢谢,慢慢拖着步子往外头,走到操作台前时,故意个趔趄,撞到那个护士。
借着这撞功夫,岳峰看分明,她虽然用口罩蒙住大半张脸,但是露出眉眼轮廓,俨然就是季棠棠。但是她眼睛是没有焦距——她被撞挪开步,但很快机械地重新恢复位置,眼帘下垂,手上重复着整理针管动作。
岳峰装着什都没发现,说句“不好意思”,脊背挺僵直,步步离开准备间,总感觉那个男人目光,直在他脊背上打晃。
出准备间,岳峰腿都软,倚着墙壁大口大口喘气,那几个秦家人似乎有所斩获,有两人手里展着羽绒服向另头几个人走过去,经过岳峰身边时,岳峰听到他们在说:“都说不知道衣服是哪来,可能是换衣服扔在那……”
屋里那个男人显然不是来自秦家,但是他手法如此诡异,估计跟盛家秦家都是路人物,秦家人还在,不能跟这个男人起冲突,岳峰走到对面走廊排椅上坐下来,来休息,按摩下小腿,二来这个位置也方便观察准备间,就不信那两人能在里头待辈子。
果然,秦家人都聚在走廊东头对着那件羽绒服小声交换意见时候,那个男人带着季棠棠出来,他看看那几个秦家人,很平静地向着另个方向走,季棠棠直垂着眼帘看地下,步子有些生硬,岳峰脑子里没来由地想起湘西赶尸典故,好阵心惊肉跳。
眼看着两人下西头楼梯,岳峰赶紧起身跟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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