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鼓毕，搪瓷缸子落在晓佳手上，鸡毛兴致勃勃，问：“谈过几次恋爱？”
晓佳很大方，答得干脆利落：“两次。”
鸡毛嗷声，继续击鼓。
第二轮鼓毕，搪瓷缸子
毛哥也回头看，来路上空荡荡
，再远点天上卷着阴云，让人没来由身上发冷。
毛哥打
个寒噤：“哪有人啊，赶紧回去吧。”
季棠棠嗯声，紧走两步跟上来，毛哥见她眉头还是紧皱，便故意拿话逗她开心：“棠棠，咱生好看，就不怕人看。你知道吧，这里是高原，紫外线强，高原姑娘们脸上都长着疙瘩蛋红……”
季棠棠半天才反应过来：“那是高原红吧？”
“是，学名叫高原红，”毛哥副满不在乎模样，“所以啊，他们见着
们这样细皮嫩肉，总要多看两眼。天天在尕奈街上走，都让他们看习惯……”
在主街尽头个小门面房里，说是肉铺，其实算个超小菜场，除牛羊肉，还有丝瓜莴笋大白菜什
，只是全部都蔫蔫，看着很不新鲜，毛哥似乎点都没注意到，拿个草筐子拼命装，趁着店主没注意，季棠棠偷偷扯扯毛哥衣裳，指指那些菜：“都不太好。”
“这是什地方，还指着有新鲜菜吃？”没想到那店主耳朵贼灵，“小姑娘，尕奈不产菜，这菜都是大老远从外头送进来，这两天下雪，送菜车不来，有吃就不错。”
季棠棠脸红，没说话。
毛哥付钱，和季棠棠两个手中提满袋子往回走，天色阴很，明明才中午，看起来居然是要晚上感觉，毛哥穿着大头鞋，踩在雪上吱呀呀响。
毛哥找话说：“丫头，个人出来，父母不担心？”
季棠棠噗笑出声来。
回到旅馆，羽眉她们也都起来，大雪天没事做，都挨着锅庄烤火，在击鼓传花玩真心话大冒险游戏，季棠棠本来不想参加，被光头硬拽进来。
共七个人，毛哥、岳峰、光头、季棠棠、羽眉、晓佳、鸡毛。
第轮鸡毛击鼓，鸡毛也不知从哪搞来个非洲手鼓，可劲地敲，乐呵很。
所谓“花”，竟然是早上岳峰喝水白搪瓷缸子。
半晌不见季棠棠回答，转头看时，见她脸心不在焉，时不时回头看向来路。
毛哥奇怪，腾出只手来在她面前晃晃：“喂，丫头，看什呢？”
季棠棠犹豫下，又回头看看：“好像有人在看。”
毛哥啼笑皆非：“看你有什稀奇，这里小孩子看游客跟看猴样，新奇着呢。”
“不是小孩子。”季棠棠很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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